阮青蕪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嘴裡一直嚷著渴。她倒了番茄汁給顧靳墨喂下,然後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換了棉睡衣出來,顧靳墨依舊姿勢不變仰在地板上,看來真醉的不省人事。
阮青蕪有點兒愧疚。想了想把顧靳墨拖進她房間,扔了條毯子給他。
氣象局通知說夜裡氣溫陡降至零度,萬一他凍出毛病,對她可沒什麼好處。
要不是為了節約用電,她才不跟他待一間房呢!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還得照顧一個醉漢。
阮青蕪下了決心:明天一定要找藉口把人趕走。
入冬了,空調開到28度,室內也未見多暖和。阮青蕪想起她房間的空調,還是十年前買房裝的二手貨。
對面兩間臥室空調去年新換了一拖二。阮丹青藉口阮青蕪不常住家裡,沒必要浪費錢 ,後來那筆錢買了套新沙發。
她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阮丹青對她有了明顯的偏心。
不過阮青蕪不在意,從小到大她跟沐楊就是兩個級別的存在,丫鬟與少爺的待遇。
她若有事,沐天成不在家,阮丹青就會敷衍了事或讓她找江宇。
就阮丹青的態度,她這個親媽比沐天成那個繼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阮青蕪懶得換去其他臥室,只在棉被裡加了床毛毯,這才舒舒服服的睡了。
早上醒來,阮青蕪覺得全身僵硬,她想大概是太累,一個姿勢久了沒有翻動身體的緣故。
眼皮沒抬,阮青蕪如常的伸手去抓手機,卻抓到一個滑膩的東西。
阮青蕪下意識手腳並用一通折騰,才看清楚被她踢到床下的是個人。
顧靳墨???
阮青蕪滿頭黑線,這傢伙什麼時候爬到她床上的?
不等顧靳墨開口責問,阮青蕪先發制人。“誰讓你睡到我床上的?”
顧靳墨優雅的一躍上了床,反壓在被子上,墨色的眸子裡充了血。“為什麼踹我?”
阮青蕪偏過腦袋,用手擋住口鼻。“離我遠點,一股子臭酒味!”
顧靳墨不甘心被阮青蕪二次嫌棄,捉弄似的掰過阮青蕪的臉,在她手背上狠狠一啄,這才起身出去。
阮青蕪注意到顧靳墨還穿著昨晚的衣服,心裡才稍稍平衡些。
十五分鐘後,阮青蕪出現在餐桌上。
她毫不客氣的享用著桌上的早餐,一邊吃一邊挑剔。
“這個高油高脂,這個齁甜,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這個太鹹…”
“晚晚這是打算備孕?”顧靳墨忍不住要逗弄,說了一句後掀起眼皮,目光沉沉的望著阮青蕪。
“不過爺爺昨天也催了,讓我們早點給他生個曾孫。雖然我還沒準備好,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這話題自然不能回應,阮青蕪磨了磨牙強辯道:“我這是健康飲食!既然你不習慣我的生活,就回你的豫園去。”
後面的話,阮青蕪是低著頭說的,她真受不了顧靳墨的眼神。
耳邊傳來一陣木槿花的香氣。阮青蕪霍的抬起頭,舌頭打了結。“你,你乾乾嘛?”
顧靳墨半蹲下身體,視線與她齊平,手指挑起阮青蕪的下巴。十分輕佻的說了一段雷人的話。
“既然顧太太要健康飲食,那麼我就勉為其難,親自動手做早餐。”
阮青蕪想起她遭殃的廚房,心裡大喊不要啊!
“不用不用,”阮青蕪假笑著推掉顧靳墨的手指,伸出一條腿準備跑。“我們各吃各就好。”
“那怎麼行?”顧靳墨手臂搭在阮青蕪肩上,“爺爺若是知道,還以為我虐待自己媳婦呢!”
阮青蕪看著顧靳墨越靠越近的臉,心慌慌。“你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