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庭審沒有結束,下午兩點半將再次開庭審理。
阮青蕪去了趟衛生間,出來便被喬川堵住。“夫人,顧總問您,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阮青蕪眉頭微蹙,唇邊一抹客氣的假笑。“跟他說,這幾天我在醫院照顧我媽。”
喬川也陪著笑道:“一道走吧,反正去醫院順路。夫人,顧總在車上等著呢,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阮青蕪見喬川把她後面的話截了,抿抿嘴答應了。
喬川最後一句提醒了她,關於戒指的事,她不如直接問顧靳墨,真話假話一辯即知。
為了避嫌,阮青蕪給凌峰發了條簡訊。她跟喬川上悍馬時,不遠處凌峰和趙明風側著身子在車前抽菸。
鄭一森抬手朝她晃了晃,好像被凌峰呵斥住。
悍馬車廂很長,分成前後兩塊,隔斷中間是鏤空,隱約能見前後光景。
阮青蕪瞥了一眼,顧靳墨所坐的位置跟客廳似的,寬大的沙發,茶几電視抱枕一樣不缺。
“晚晚,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顧靳墨口氣有點兒不太好。
阮青蕪從門邊的坐椅上,挪到顧靳墨對面的沙發裡。“有件事想問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顧靳墨微眯的眸子猛地睜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手從額前移開,坐了起來:“問。”
“顧氏寄給我的撤訴快件,是誰經的手?”阮青蕪對顧靳墨的回答期望值並不高,只想從他言行中判斷是否與自己想的一樣。
顧靳墨有點兒意外,阮青蕪竟然不問他與江綠蘅的事?
“呵,”他慵懶的輕笑一聲:“是想問那枚戒指的事?”
“對!”阮青蕪被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到了,這件事果然跟他有關。
壓著心裡的不快問:“那枚戒指,你知道來歷,告訴我從哪裡弄來的?”
“晚晚,你這是在審問我?”顧靳墨指了指身邊,似笑非笑。“過來,這兒坐…”
“顧靳墨,我在說正事!”阮青蕪提高音調,不肯就範。
她知道坐過去準沒好事,顧靳墨雖然在笑,眼睛裡卻沒有溫度。
“不過來、是嘛?”顧靳墨說著話,一個探身上了桌,將阮青蕪擠在角落裡,臉貼著臉。“夫人,我來了。”
“你幹什麼?這是車上,別不要臉!”阮青蕪呵斥著,一把推開他。
顧靳墨落坐阮青蕪身側,強行將她圈住,目光陰鷙盯著她問。
“昨晚為什麼要跟凌峰換房間?今天看見我還藏起來。就這麼不想見我?躲著我!”
阮青蕪意識到顧靳墨小雞肚腸,記恨上這事了。事情已然這樣,就算解釋顧靳墨也會認為是藉口,所以她不打算解釋。
“如果我躲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說話了。顧總那麼聰明,怎麼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阮青蕪停住話頭眨眨眼,手指在顧靳墨胸口戳了戳,嘆氣:“隱婚呵,大張旗鼓的對你沒好處。”
“真這樣想的?”顧靳墨目中精光閃過,捏住阮青蕪蔥白的手指,輕咬一口。“好,這事翻篇了。想知道戒指的事,我可以把知道的告訴你,不過。”
阮青蕪心虛,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什麼條件?”
顧靳墨用力捏著阮青蕪的手指。“下午庭審你不許來看他,晚上我派人去醫院接你。今早,爺爺回豫園,晚上全家一起吃飯,你得去。”
“非去不可嗎?”見顧老爺子讓阮青蕪有點兒頭疼。而這又是接觸顧家每個成員的好機會。
顧靳墨看她的眼神過於熾熱,阮青蕪急忙偏開腦袋向窗外。一瞥之下,竟然看見凌峰的車跟在後面。
教授這是怕顧靳墨不送她去醫院,所以跟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