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勉強睜開眼,情緒有些激動。沙啞的嗓音吐出幾個字:“阮姐,謝謝你、救我,”
阮青蕪坐到她床邊,神色溫柔:“不用謝我。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林涵用力點一下頭。
阮青蕪又安慰了幾句,出來跟護士交代了些事。
走廊上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站著,阮青蕪喊了一聲楚陌哥。
江楚陌快步走過來擋住阮青蕪,轉身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面對凌峰。
“警察先生,您忙,我送晚晚回家。”
“誒…那個”阮青蕪探頭想要說話,被江楚陌瞪了一眼,用手將她的腦袋壓了回去:“閉嘴。”
凌峰眉毛皺起,嚴肅的臉上有了不悅。“阮青蕪,趕緊處理好私事,我在樓下等你。”
“好的吶,”阮青蕪怕兩人打起來,沒敢看凌峰的臉,拉著江楚陌就跑,一邊道:“去你辦公室。”
不明情況的江楚陌無奈,帶著阮青蕪進了辦公室。
“小五,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江楚陌抓住阮青蕪急切的問:“告訴哥,是誰把你帶走的?”
阮青蕪不想提那天的事:“楚陌哥,我現在必須要去工作,有什麼改天說好嗎?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說著話她掏出錢包,抽出名片寫了個號碼塞給江楚陌。
江楚陌見她神色不快,摸了摸她的頭頂。想到那天父母的絕情,心裡也異常難過。“好,你自己當心身體,別太累了。”
阮青蕪嗯了聲,果斷的擺擺手出門。只留下江楚陌坐在椅子上,抓著阮青蕪給的名片發呆。
凌峰靠在車門上吸到第三根菸,阮青蕪從住院部大門出來,他忙踩滅了菸蒂。
阮青蕪看看地上的菸頭,嫌棄極了:“煙癮真大。”
坐上副駕的凌峰迴了句:“不抽犯困。”
阮青蕪發動車,斜了他一眼。“你們男人吸菸就跟中毒似的,遲早一天得把肺抽報廢了!”
凌峰為自己辯解:“沒那麼嚴重,我吸菸不過肺。就是過嘴癮,提提神。”
“哈,”阮青蕪笑了:“凌大教授也有盲區的時候啊?什麼叫不過肺,那就是吸二手菸好嘛!傷害依然造成…”
凌峰尷尬的摸摸鼻子,自嘲:“幹我們這行,有幾個不抽。熬夜必備咖啡茶葉和加煙。
你要是跟我說你那個特殊案例,我可能就不需要抽了。”
“你想聽我導師的那個案例?”阮青蕪認真的開車,說起那個極端血腥的案例。
白手起家的一對小夫妻,一兒一女。
男人有錢後愛上了別的女人,死活要離婚,女人不同意,雙方鬧的非常厲害。
男方父母全部站在女方這邊,怎麼勸男人都不聽,寧願淨身出戶,就算跟家人脫離關係也要跟第三者在一起。
“直到有天男人不見了,什麼都沒帶走。所有人都以為他跟第三者私奔了。
男人音訊全無,女人便獨自挑起公司大梁,操持家事。因為太忙,她不修邊幅,越活越像個男人。”
阮青蕪停下,喘了口氣。
凌峰聽得仔細,適時的提出問題,掌控交談的節奏:“她因為什麼來看病?”
“莫名其妙的打呼,據描述像男人一樣打的很響,嚴重影響到他人。家人認為她是工作壓力太大造成,帶她來解壓疏導。我導師給她治療幾次後,便斷定她有人格分裂症。”
凌峰興趣很濃,給出自己的意見:“我猜,她身體裡還住著個男人,是那人在打呼。”
“是的,我們打聽到她的婚姻生活,便沒再問。導師曾私下推測,確定她丈夫死了,她的病因思念成疾所致。”
阮青蕪突然想考一考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