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老油炒過的印度鬼椒辣豆瓣醬、一碟麻油鹽炒蔥薑末,還有一碟番茄濃醬,朱、紅、黃、褐四色小碟,觀感味覺兩均享受。
評審別說從未吃過,簡直是神品,根本來不及沾醬,就一掃而光,還意猶未盡。
至於主菜是用黃銅托盤裝著的蝴蝶飯。
香糯的新疆阿克蘇大米煮出來的米粒,比臺灣的蓬萊大米大上兩三倍,粒粒珍珠,晶瑩燦爛,鹹魚有兩種,一種是馬友鹹魚,一種是曹白,馬友鹹魚口感細緻,接近入口即化,曹白魚纖維分明,將雙魚過油,放下蒜耳、香芹、蛋色彈Q,包裹在裡面的還有用油煸過的洋蔥辣椒羊肉,互相融洽,又不混淆。
“鹹魚,難登大雅。”有評審鄙視這盤炒飯。
誰知稍稍遲疑,眨眼已經被其他人搶吃一空。
杜曉算被拉到鏡頭前,每家記者媒體大做文章,把她的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挖掘了出來。
一面倒的評審讓葛裡多惱火又高興,所有的評審他都重金打點過,會站在杜曉算這邊理所當然,他心裡的疙瘩是,那個丫頭究竟站在哪一邊?
他正想招徒弟去打探清楚,幾道黑影拉住了他。
“葛裡多先生,我是紐約曼哈頓警局局長勞倫斯,有人指控你涉嫌販賣人口、殺人、迫害等多重罪嫌,請你跟我走一趟警局。”
“你沒資格要我跟你走。”怎麼會是這樣?他老狐狸即使心裡震驚異常,卻還保持著神色不變。
他那些跟在左右的徒弟們呢?事到臨頭卻看不到一個人。
樹倒猢猻散是嗎?
他還沒倒啊!
“葛裡多先生,你最好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師到警局,你現在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是誰扯我後腿?”葛裡多氣得發抖,想去找杜曉算理論,卻一把被旁邊的警員揪住。
“住手!我可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我要告你們這些吃我納稅錢的狗腿警察!”他怒吼。
“葛裡多先生,你還涉嫌漏稅。”
葛裡多花白的頭髮亂了,鼻子嗤呼呼的噴氣,終於被警察帶走。
閃光燈閃得他眼睛刺痛,他會是明天頭版新聞的主角。
他想上社會頭版,這次,如願了。
“紐約的監獄關得住他嗎?”杜曉算心裡忐忑。
“放心,他會住上很久,依照他的罪行,這一生很難再重見天日了。”
葛裡多太小看他東方家的人了,只能這麼說。
杜曉算以無可爭議的料理得到了冠軍。
她把榮譽讓給了La Fine,她不需要多餘的桂冠。
神廚很威風的出來揮手。
“兄弟,你欠我欠很大。”他拍東方孫朗的肩頭,然後頂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迎向大批群眾粉絲。
“他真好。”有家人互相幫忙的感覺真好。
“什麼?”東方孫朗把她扳過來面對面,一臉醋意掩都掩不住。“說明白。”
杜曉算知道他在吞醋缸,她才不想這時候如他的意,一跳跳到背後,身子趴在他背上,雙臂環住愛人的脖子,輕輕搖晃。
“我好累,揹我回家。”
“回哪個家?”居然在那麼多人的地方來這套,可是他發不出脾氣,今天這美好的一戰,人家說什麼,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是的,這次就放她一馬好了。
“我們的家。”她呢喃。
“答應要嫁給我當老婆了?”他走向後門。
“你要對我更好一點,我就考慮。”
“怎麼個好法?”
“不可以忘記吃飯,加班不可以太超過,還有,要有時間陪我,不能把我放在家裡當怨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