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呢。”葉容笑得合不攏嘴,道。
“我也是在川寧侯府看見過那姑娘,因為實在是好,所以才說給你們珍兒的。現在他們小夫妻怎麼樣?”
“如膠似膝,如糖似蜜,只能這麼說了。”
我點點頭:“這就好,他們和和氣氣,以後不走邪的,你也能省心了不是?珍兒雖說你自幼教導的,是個懂事孩子,可是就怕婚姻不如意,現在大概就好了。”
葉容點點頭,正要再說,只見淑幽過來了,葉容便把剛才的事說了,淑幽連忙道喜,又向我道:“我今天來,也是有件事,想向太太說說,元春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親了,昨天神武將軍馮家的夫人來,說是平原侯家的公子甚好,想要保媒,不知道太太意下如何?”
“論起來,倒算是門當戶對,也罷,先放在這裡,等我和老爺考慮考慮。”
淑幽不好再說,就答應著退出去了,等到晚上元春過來請安的時候,我見左右無人,便含笑問她的意思怎麼樣。元春起初不語,後來才勉強說道:“我自然是聽老爺太太的。”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可要自己想好,不要顧慮我們的意思。”我又道。
“我有句實話。連母親都沒說。今天就大膽告訴太太,去年我就從哥哥那裡看過幾首詩,是平原侯的公子寫的,從那時候起,我心裡就一直想著這人,現在豈有不願意的?”元春含羞地道。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這樣,便笑道:“原來還有這段故事,那敢情好,在沒有比這天緣湊巧的了。就這麼定了吧,我告訴你母親去。”
元春含笑點點頭,我看著她嬌美的容顏。不覺心裡一陣舒暢,這個女孩終於逃脫了終老宮闈的命運,也許,她的一生,也會是幸福的。
元春的婚事極為順利,不過幾天就下了定,這些事我還不憂心,只是黛玉到來之後,本來事情是按照我所設想的,和寶玉在一起極為親密。兩人終日廝守在一起,縱然淑幽心裡有多少不舒服,可是也無可奈何,但是事情還是不出所料,過了不久。薛姨媽一家就藉口要送女兒寶釵來京選秀。也跟在後面來了,我看在淑幽的面子上。自然不好拒絕,便讓她們一家在賈府住下了,其實我也有我的想法,都住在一起,彼此也能多多瞭解動態,也好控制些。
轉眼就到了冬天,林如海生了重病,打發人來傳信,本來應該讓黛玉回去的,可是這樣走了,我的心裡真有些放不下,豈不是給了淑幽和薛姨媽可乘之機,容易讓她們趁虛而入嗎?林如海是何等聰明人?讓來人說黛玉身子不好,不用長途奔波了,以後就全託付給老太太了,還隨信寄來一封會票,我開啟一看,足足十二萬兩銀子!
我暗地吃驚,這大概是林家全部的家產了,林如海不能再照顧女兒,就將她託付給我,雖然寶黛的婚事沒有明言,我可是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便給林如海寫了一封回信,說已經有意將黛玉許配寶玉,請他只管放心。交給來人帶回。
黛玉哭了幾天,要一起回去,我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她,怕她傷心,便叫寶玉每天陪伴。這天,我正在房裡看著丫鬟們做針線活,忽然想起沒見著寶黛二人,便問鴛鴦道:“林姑娘和寶玉呢?”
“說是都到薛姨太太那裡去了,姨太太留他們吃飯,也許得一會子才能回來。”
我“哦”了一聲,心想,不會有什麼事吧。正在猶疑之間,寶玉已經回來了,我忙道:“這麼冷的天,跑到哪裡去了?”
“姨媽留我吃飯,我就和林妹妹一起留下了。老太太,你說奇怪嗎?今天在寶姐姐那裡,看見寶姐姐也有一個金鎖,和我的像是一對兒似的。”
“別亂說,不過是個金飾物,你要是再這麼說,小心叫別人聽見了笑話。”我做出恐嚇的口吻道。
寶玉伸了伸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