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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個事情,陳警官。”
“什麼事?說。”陳懷夕白了他一眼。
蕭璋說:“給我辦個駕照啊。”這個時候辦駕照的人還不多,流程也沒有那麼嚴格。
陳懷夕哼了一聲,說:
“我一個才進公安的小民警,哪有那種本事?”還沒有等蕭璋的失望發酵,又說:
“把你身份證給我,我試試。”
十字路口,在路燈下,路邊有家小攤子,一輛板車裝著全部家當,簡易燒煤機的爐子冒著紅光,爐子上是一個白鐵鍋,正冒著熱氣。板車邊上一個小桌子,配幾個矮矮竹凳子,沒有靠背。
一個小男孩正就著昏黃的路燈在寫字,一位婦人圍著圍腰,拿著扇子在邊上趕蚊子。
一大塊木板斜斜地依靠在板車拉手上,上面用墨汁寫著:芝麻元宵、桂花酒釀水子、赤豆酒釀。
婦人見到兩人路過,就問:“酒釀水子吃不吃?”
那是本地的方言,語速極快,一般外地人聽不懂。
蕭璋摸摸肚子,是有點餓,下午四點多吃的晚飯。看看陳懷夕,目光問問她。
陳懷夕笑著說:“肚子好餓了,晚飯你請吃食堂,多摳門!正好給你機會彌補一下,我吃桂花酒釀。”
蕭璋點了兩份桂花酒釀水子,還加了兩個溏心蛋。
兩人都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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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真香。
“你跟葛麗萍是發小?”兩人吃完,又散步消消食,蕭璋忍不住好奇地問起她們的關係。
陳懷夕回憶道:“小時候,我們是鄰居,我父母平時非常忙,不著家,我就經常待在她家,一起玩耍吃飯,後來初二,我們搬到縣城,才分開。大學畢業以後,莪分到公安,有一次在荷花賓館遇上了,就聯絡上了。”
陳懷夕接著說:“小萍在家老二,父母重男輕女,很不重視她,所以我倆關係特別好,能交心。小萍她人很善良,有點軟弱,經常受人欺負,我經常護著她……。”
蕭璋聞言覺得有點怪怪的,就說:“哦,看不出來,你還會打架?”原來女神也會打架。
“哼!不會打架,盡受你們男生欺負,像你這樣的花心大蘿蔔,我一個打三個。”陳懷夕說著伸了一下胳膊。
蕭璋摸了一下耳朵,委屈地說:“冤枉啊!我戀愛都沒有談過,誰說我花心?葛麗萍?”
確實,暗戀他的人不少,葛麗萍還曾經給他寫過情書的,但是他心思在武俠書上,沒時間去跟女孩子交往。
“男人都是大騙子……。”
這話接不下去了。
蕭璋趕緊轉移話題,問:
“你怎麼上了公安學院了?家裡有人當警察啊?”省公安學院是大專。
“我父親是警察,母親是老師,他們現在宛陵市工作。我從小的志向就是抓盡天下壞人。”宛陵市是本縣太白縣的上級市。
“那你怎麼不去宛陵工作?畢竟是大城市啊!”蕭璋也奇怪,大家都想往大城市鑽,陳懷夕難道不想嗎?
“我父親說要到基層鍛鍊鍛鍊,我也蠻喜歡這裡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大堆親戚都在這邊……。”
蕭璋聽了有點吃驚,這個基層鍛鍊鍛鍊的說法,不就是專門來忽悠小青年的嗎?
比如他自己,就是被這個說辭安排到三溪鎮醫院的。
還有種可能,陳懷夕的父親應該不是普通民警,讓陳懷夕到基層鍛鍊,那是真鍛鍊,鍛鍊完了隨時可以調走。
陳懷夕接著說:“你不是也在基層嗎?”
蕭璋苦笑道:“再沒有比那裡更基層了的!”
“我也不會在三溪鎮待很久,最多兩年,我就要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