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溪鎮衛生院手術室。
無影燈下,一場別開生面的手術正在進行。
汪重樓主任右手一把最原始的手術刀,另外中指和小指還有一把小剪刀,左手小彎alice和一把小彎鉗子。沒有電刀更不要說超聲刀,因為這些材料都是要收費的。
“我現在展現一下最原始最經典最傳統的甲狀腺癌的根治術,切開這裡,這裡要小心,下面是神經組織……。”
汪主任隨手一層層切開組織,暴露手術視野,邊動手還邊用嘴巴介紹,這裡為什麼要這樣切,解剖到了哪個層次了,這裡有什麼特徵和標誌,邊做邊上課,手速行雲流水,一絲一毫也不耽誤。
後來器械護士跟不上他的動作,汪主任就左右手同時開工,止血就用絲線縫扎,手術器械都給他玩出花了,一切都是用純傳統器械手工,時間短,出血少,創口小,完成了一個甲狀腺癌的根治術。
三溪鎮所有的外科大夫都來觀摩了這臺手術。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驚得張大著嘴巴都合不攏。
這需要紮實的解剖基本功,超強的動手能力、控制能力以及微操作能力。
牛人之所以是牛人,有超出常人太多的能力。
顧青黛作為一助,心服口服,慶幸自己走對了路,能學到老師真本事一二就能立足了。
蕭璋更是歎服,雖然是重生,有了前世經驗,但是這樣的大牛,上輩子真沒見過,汪重樓老師應該就是傳說中平行六邊形戰士吧,是夏國頂級外科醫生的丰采吧!
三溪鎮醫生頭腦在拼命記憶手術關鍵節點,但是手術一結束,頭腦又糊了,不禁有點沮喪,人家是大師,自己只是個匠人……。
顧青黛下了手術檯,到了醫生辦公室,拿出筆記本,從頭到尾把手術過程默寫下來,蕭璋安頓好病人,喊她吃中飯,都沒有去,直到搞好,再去食堂吃的。
等到她吃完飯,回到醫生辦公室,發現蕭璋正拿著一本筆記在看。
顧青黛瞥了一眼,發現也是剛才手術的筆記,心想:老師有點偏心,之前就好好給小師弟上過課了,筆記早就準備好了……。
“可以借給我看一下嗎?”顧青黛問。
蕭璋遞過去,笑著說說:
“師姐,剛才老師的手術實在是太精彩了,要是能錄影下來就好了,以後可以隨時觀摩,但是沒有,我只好一條條把它記錄下來,師姐你正好看看,不知道有沒有的。”
顧青黛接過筆記,翻了翻,定住了,問道:
“這是你剛寫的?還有圖都是你畫的?”
蕭璋覺得奇怪,說:
“是啊,怎麼啦?下了手術,要安置病人,吃飯,然後就回來寫,哪裡出錯了?”
他站起身來,湊到師姐面前。顧青黛個子很高,有一米七,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蕭璋的習慣,喜歡自己動手,記下學習中的知識點關鍵點,這場手術讓他獲益良多,憑著他超高記憶力,他把所有的節點全記下來了,並配上手繪圖。
顧青黛搖搖頭,又咬咬下唇,自以為記得筆記已經夠完整了,沒想到小師弟記錄簡直是完美,自己還有幾個點都遺漏了。
“沒有,我就覺得這字寫得很不錯,圖也畫得好!”
小師弟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不錯,這一點顧青黛不得不承認。
蕭璋得意地道:
“我手繪解剖圖那是出了名的好,師姐你好眼光!”
“嗯……!”
顧青黛經過這一輪手術,又看到那個便宜師弟,在老師身邊進步很大,於是下了決心。
她下午找到老師汪重樓教授。
汪教授心裡多少有點愧對這個學生,態度越發和藹了,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