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接你的鶯鶯燕燕!”
賀遲撲哧一聲樂了,懶洋洋地捻滅了煙啟動車,喬落暗舒一口氣,這才覺得車裡溫度上升,能正常呼吸。開了窗看外面,後視鏡裡白色賓利越來越遠,終於不見。
“吃什麼去啊?”試了試,聲音有一點兒啞,喬落閉眼,“我告訴你啊,本姑娘可是推了兩個飯局,你可要珍惜機會,不準糊弄我!”
“那你想吃什麼?”賀遲今晚頭一次開口,聲音竟然比她還要啞得多,聽得喬落心一顫,趕緊嬉皮笑臉地說:“火鍋!麻辣火鍋!我都饞火鍋好久了!”喬落本人無辣不歡,可惜之前胃出血住院的事情被賀遲禁口了很久。明明前一段時間天高皇帝遠,但她不知怎麼想了又想終於還是沒有去。
賀遲一邊打著方向盤轉彎,一邊牽著嘴角,笑看了喬落一眼。
夜風拂面,街燈映照下更襯得他濃眉深目,目光流轉間,說不盡的意態風流。
整得喬落都跟著一晃神,腦袋裡迅速閃過一個詞——恃美行兇。
天哪,她今天一定是太累了。
而且,賀遲的那一眼,深沉得不像話,也就不到一秒的時間,喬落手心都快流汗。
他低沉的聲音迴盪在車廂裡:“火鍋?好啊,”他揚眉,“別耍賴。”
最後喬落看著那古樸卻精美的招牌,嘴角抽搐。
藥膳火鍋。
週末還是推了商雨逛街的邀請,喬落約了幾個工人給她的洗手間換防滑地磚,她在一旁看著看著就有點兒走神。
這一週很累。
她原來愛慘了顧意冬外表溫和內在堅定的勁頭,如今換到自己吃苦那可真不是好玩的。整個公司的年輕女孩都開始為顧總的頻頻出現沸騰起來,她在面對繁重的工作之餘,還要想著怎麼躲他,最難的還是如何堅守自己的心,不被他打垮陣線,真的非常的辛苦。
這樣折騰下來搞得她現在像一隻困獸,煩躁不安,精神委靡。
出神間,工人問話她都沒聽見,卻是身後傳來聲音回答:“行了,你們走吧,回頭支票叫你們頭兒來管我要!都給我仔細了啊!要是發現哪裡有問題有你們瞧的!”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連忙點頭哈腰的笑道:“看賀董這話說的!這賀董自己家的事兒,我們哪敢有一點兒糊弄呢!我們頭兒說了,這點兒小零頭哪好意思管賀董要,您念著我們盡心就成!上次公司裡的事還多虧賀董幫了大忙,能給賀董跑跑腿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賀遲噙著笑,面容帶著自然的矜貴,也不推辭只是點點頭:“行,今天辛苦你們了,你叫什麼名字?”
喬落覺得索然,轉身往廳裡走,蜷到沙發上抱著抱枕不說話。
賀遲送走了人進來,走到喬落跟前不說話只側頭看著她,瞅著她氣鼓鼓地瞪著眼睛像個兇狠的小青蛙,不禁樂起來,再一看可不好,姑奶奶眉毛都要豎起來了,趕緊賠笑:“別介啊,我錯了還不成麼?您老有不滿就說,看我哪兒不順眼就批評啊!別自己憋著,我都虛心接受!”
喬落就兇巴巴地說:“誰讓你進來的?”
賀遲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她:“報告戶主!你這門開著,我敲了半天門也沒聽見人回答,我知道你這兒今天裝修,就進來看看。”
喬落轉轉眼睛才想起來,自己這一個弱女子面對一幫不認識的工人,就留了個心眼沒關大門,以防萬一。一時間氣焰有點削弱。
轉念又瞪眼:“誰讓你進門不換鞋的?!”
“哎喲!姑奶奶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我這不想著他們也沒換鞋到時候一起擦嘛!”
“還敢犟嘴?人家都戴鞋套了!”
“不敢不敢!我一會兒就擦一會兒就擦!”賀遲縮著高大的身軀,笑嘻嘻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