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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做了兩半。一半擔著父親的重託,一半牽掛著府內的安危。

錢唯真眼中精光四射,重重抓住錢瑰的手臂:“有安哥兒和寧哥兒,錢府便是後繼有人。你記著你當姑姑的責任,兩位嫂嫂雖然賢惠,卻是尋常內宅女子,這種事上不堪大任,唯有你才能挑起重振錢家的重擔。”

錢唯真嗓音暗啞,殷切囑託著錢瑰,細細密密地交待著錢家在康南的產業,將錢家下一代人的希望鄭重交到她的手上。

若不是父親抓著自己的手臂,錢瑰已是哭軟在地。生怕聲音傳到外頭,錢瑰死死咬住手裡的帕子,肩膀卻忍不住陣陣聳動。

下唇咬得太緊,有鮮血淋漓,與帕子上那豔紅的玫瑰融合在一起,觸目驚心的哀婉與美麗。

錢唯真慈愛地拿自己的手帕沾了涼茶,替女兒小心擦拭著嘴角的血跡,滿含深情地擁抱了一下女兒,才吩咐道:“夜深了,回去上點藥歇著吧。你放心,天塌下來自有父親替你們頂著。”

錢瑰斂禮跪拜,雙手伸過頭頂,鄭重接了父親手裡的匣子,豔若桃梨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祝神情:“皇天厚土、日月可鑑,有我錢瑰一日,便有這東西一日。我拼著終身不嫁,也要協助嫂嫂教養兩位侄兒成人。”

兒女情長雖然痴纏,面對著生離死別,過往種種便成了虛幻。

第四百三十七章 斷水

蘇暮寒頎長的身影在錢瑰腦海中漸漸變得模糊,縱然再有驚散月華的容顏,也辜負了從前與往後的良辰美景。

上元佳節瞧著青衫磊落的男兒與慕容薇並肩立在樹下,那剪影如畫的場面曾是錢瑰心底最深處的隱痛,如今卻像隨風揚起的塵沙,都歸於天涯。

愛別離、求不得,佛經裡的人世幾苦本來難捱,錢瑰卻忽然覺得不再刺心。她軟糯的貝齒又一次咬上自己的朱唇,再一次淚流滿面,卻是大徹大悟。

只是一瞬間,情天恨海竟如過眼雲煙,錢瑰經歷了脫胎換骨的蛻變。

女兒臉上的決絕與剛毅都如一把鈍刀子片片飛舞,凌遲著錢唯真那顆輕易不動情的心,叫他深深痛入骨髓。

為了錢府,女兒甘願終身不披嫁衣,這更似是在向他婉轉地道著歉,請自己原諒她往昔非蘇暮寒不嫁的任性妄為。

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家族大義面前,錢瑰真能抽刀斷水,連對蘇暮寒的情感都能拿得起放得下,這世間大約再無好男兒能叫他動心。

錢唯真聽到此處,心間卻是一動,約好的主意浮上心頭。

秋涼天寒,錢瑰膝下雖有褐色團花的薑黃底子軟氈,依舊有絲絲寒氣從墨色的水磨石地面傳到膝蓋,錢唯真憐惜地扶起女兒,默默揮手叫她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依著與錢唯真議定的計劃,錢珏親自送了陸氏與兒子出城。

送至十里長亭,瞧著驛道兩旁一片楊柳依依,錢珏折了一根柳枝遞到妻子手上,依依不捨地與妻兒告別。

寧兒掀起車簾的一角,從陸氏懷裡探出頭來,揚起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向著錢珏揮舞,臉上洋溢著爛漫的笑意:“爹爹早些來接我與孃親回家。”

“爹爹會的”,錢珏溫柔地揮著手,目送馬車漸漸遠去,英挺的雙目漸漸被淚光所迷,變得模糊不清。

生離原來比死別更難教人消受。一想到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次見到兒子天真的容顏,錢珏心間一陣悲慟襲來,身子在青驄馬上微微搖晃了一下,被身後的小廝眼明手快地扶住。

回望漫漫驛路,唯有楊柳婆娑裡添了數不盡的離情,已然不見妻兒的蹤影。錢珏無精打采回到府中,望著少年時住慣了的跨院,覺得冷清而寂靜。

他的書案上還有未繪完的圖紙,本想在這少年時的園子裡,替喜歡荷花的妻子親手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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