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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深仇。

未料想,命運的轉輪輾輾推動,一切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候。

這一次,林源城不會落在蘇暮寒手中。若秦懷依舊敢弒君奪位,就讓上一世替他鋪路的林源守軍斬斷他的後援,看他與蘇暮寒如何再成一丘之貉。

溫婉心情起起落落,將前事分析了個透徹,恨不得此時立刻便與秦恆並肩,將秦懷的陰謀一一粉碎。

回到含章宮,想著應下楚皇后,要就自己的婚事親自向楚朝暉開口,溫婉使人先往安國王府送信,說自己今日會回去小住。

傳了熱水沐浴,埋身在溫熱的大木桶中,任那氤氳的熱氣嫋嫋升騰,溫婉緩緩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她將手臂搭在木桶的邊緣假寐了片刻,瞧著斜陽的餘暉淡淡灑上雕花的窗稜,才從木桶中款款立起身形。

由貼身丫頭沉香服侍著略做妝扮,溫婉梳了個簪花髻,換了身乳白色繪繡墨荷的對襟琵琶扣帔子,青綠色的十二幅湘裙逶迤如水,外頭搭了件石青色寶瓶葡萄紋夾層鬥蓬,這才登上了去往安國王府的馬車。

安國王府內這兩日依舊是暮氣沉沉,正院裡靜到鴉雀不聞。

蘇暮寒毫無意外地得了梁錦官的迴音,兩個無恥之人一拍即和,約下後日一早出行,辰正時分在南城門會面,然後直奔無錫。

紗窗日落漸黃昏。初冬天短,滄浪軒內已然點了燈,內室裡蘇暮寒正瞧著烏金將包袱攤開,收拾這幾日的行裝。

天氣漸漸轉冷,烏金從櫥子裡尋了兩件出著風毛的大氅出來,捧到蘇暮寒面前問道:“王爺,還是帶幾件厚衣裳吧,碩風一起,一早一晚都添了涼意。”

第五百五十二章 參商

這件青色狐領大氅打從去歲收起,便再未穿過。

撫摸著那上頭以金線描繡著的四合海浪紋,其間米白與墨色間雜,又有點點碎金閃爍,顯得華貴而清美。如明月陰晴圓缺、如海水潮起潮落,無言的哀傷漸漸蔓延在蘇暮寒心間,他有片刻的惆悵。

依稀記得去歲臘八那一日,自己便是穿得這件衣服入宮。那時,他與慕容薇在御花園裡堆著雪人,一任琉璃世界白雪紅梅。

前一刻歲月永恆的靜好,就是在那一日摔得粉碎。

是鳳鸞殿的大太監肖得福來得突兀,叫他曉得了父親的死訊,也是那一日與慕容薇之間有了裂痕。如同這衣襟上兩排並行蔓延的波浪紋,各自逶迤如水,永遠保持了那樣的距離,兩人漸行漸遠沒了交集。

本不想捎這件衣裳,卻一時忽略不了過往。他與她的青蔥歲月,曾經那樣柔軟與純真。蘇暮寒偶一抬頭,望向多寶閣的隔層,瞧見有一盞小巧的花梨木六稜蓮花宮燈還未刻成,似是被自己冷落了許久。

慕容薇總是喜歡些手工刻制的東西,他偶爾也會投其所好,這盞尚未完工的梨花宮燈便是其一。其實,即便如今已經刻成,他也不會再送到她的手上。

動若參與商,不如不相望。蘇暮寒深知打從自己決意與西霞抗衡的那一刻起,兩人之間便再也沒有了未來。

他日君臨天下,縱然坐擁後佳麗三千,依然難取一人芳心。

無論他如何想著弱水只取一瓢飲,縱然捧上皇后的寶座,她也會棄如敝履,再也不會是以往待他全心全意的慕容薇。

兩個人的情意,隨著去歲臘八節的簌簌落雪、隨著除夕夜的一襲麻衣、隨著今春貫通南北的大運河水、隨著自己一意孤行的襲爵,早已消失殆盡。

孤影闌珊,蘇暮寒心上無端起了酸楚。望著烏金等待的問詢,他鬼使神差使般應了一聲:“也好。”

瞧著烏金麻利地將大氅摺疊,放進靛藍色遍地金的包袱裡頭,蘇暮寒悵然起身,將那盞只雕了輪廓出來的宮燈取下。

他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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