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帶著溼意,混合著薔薇花香。暖融融的陽光透過密密的竹葉,灑下點點細碎的金光。竹林將他們環抱著,與世隔絕。
丹菲深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我……你走之後,我一直很想你。”
話至尾聲,輕微得幾乎不可聞。
崔景鈺喉結滑動,嘴唇翕動,似乎說了什麼。
丹菲在極度緊張之中,只聽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她下意識把臉湊了過去。隨後,手臂攬住她的後背,將她按入懷中。
“我……”
嘴唇隨即被堵住。
這一吻好似星河交融,於漫長歲月中終於尋找到了自己一直尋覓的歸宿。又如滔滔巨浪拍打著岩石,激盪出漫天碎花。每一次輾轉的吮吸,每一步急切地索取,都灌注著滾燙的熱情,將丹菲的血液燙得跟著燃燒起來。
洶湧澎湃的情緒從崔景鈺身上散發出來,如巨浪將丹菲淹沒。這個吻幾乎有些粗暴,唇舌強硬霸道,一路侵略,攻城佔地。
丹菲毫無招架之力,全面崩潰。她放在崔景鈺胸口的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襟,緊張得關節發白。一股潮水般的情緒沖刷著神智,令她神暈目眩,無法呼吸。
半晌,崔景鈺才鬆開了她。兩人都急促喘息著,貼著額頭,心跳得幾乎要停止。強烈的感情讓他們都覺得陣陣暈眩,閉著眼睛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我……”丹菲好不容出聲。
崔景鈺捧著她的臉,重新又吻住她。吻落在她的鼻尖、額頭,發頂,最後徘徊在耳畔,氣息灼熱,充滿難以言喻的狂喜。
丹菲的腿一下就軟了,無助地抱住崔景鈺的脖子。她的心前所未有地發慌,眼睛發熱,視線一片模糊。
“看著我!”崔景鈺的目光專注而熱切,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你現在明白了嗎?”
丹菲眨了眨眼,目不轉睛,而後抬起手,試探著摸了摸崔景鈺的臉。她的指尖冰涼,崔景鈺低垂著眼簾,用臉頰蹭了蹭,親吻著她的手指。
丹菲閉上了酸澀的雙眼,摟住崔景鈺的脖子,主動去吻他。
男人強健的胳膊用力抱住她,滾燙的嘴唇同她的貼合,放肆地吮吸,輾轉纏綿,直到無法呼吸了,才喘息地分開。
“你喜歡我?”崔景鈺激動得嗓音都有點變了,英俊的臉上佈滿紅暈,眼睛亮得嚇人。他抓著丹菲,不住地吻著,就像渴了很久的旅人,怎麼喝水也不夠。他力氣極大,強橫霸道。
男人積壓許久後爆發出來的熱情簡直可以焚燒一切。丹菲呆呆地被他揉來抱去,遍身如火,昏昏沉沉。
“說呀!”男人咬著她的耳垂。
丹菲緊閉著眼,臉頰滾燙,哆嗦著點了點頭,隨即又被狠狠吻住。
“崔景鈺……”丹菲努力掙扎著喘息,“我……”
“我也喜歡你。”崔景鈺啞聲道。
丹菲的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
她緊抱住崔景鈺,臉埋在他胸膛裡。那種長久以來壓在她肩上、胸口的重量,似乎隨著眼淚一點點卸去。時刻縈繞身側的冰冷孤寂感也被這個溫暖的懷抱融化。
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狂喜,哭得說不出話來。
崔景鈺眼裡泛著血絲,親她的發頂。然後把她整個人一把抱起來,放在欄杆上,又捧著她的臉,不住吻她。他是男人,不擅言辭,只能用親暱的動作來發洩自己狂喜激動的情緒。
丹菲的情緒在溫柔的輕吻裡平復了下來。她摸著男人的頭髮,耳朵。兩人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我們浪費了好多時間。”崔景鈺的唇貼著丹菲的鬢角,低啞的聲音飽含著柔情,“我到了泉州,才知道義雲轉頭娶了劉玉錦的事。泉州開春海防緊張,我沒法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