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門縫向外看去,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風依舊沒減弱,他只是開啟這麼一會。
風就嘩啦嘩啦的往裡吹。
嚇得白靛趕緊把木門關上。
他在考慮在門上裝點東西,只能能擋住風雪,省得每次開門的時候風都要把這裡面的東西吹倒。
白靛用挺翹的臀抵住木門,他雙手端著一鍋肉湯,然後迅速的從門縫中鑽出去。
白靛想到白天見到的少年,身影瘦削,看起來就營養不良,看得白靛恨不得拎著少年抱在懷裡餵奶。
嘖。
白靛搖頭把自己腦海中這些奇怪的想法掃除,自從他來到這些世界做任務,他的腦中總會浮現一些奇怪的想法。
不過也沒太大關係。
畢竟那群蟲子可比自己變態。
白靛把這鍋熱騰騰的肉湯往外端,他把鍋放在今日少年挖骨頭出來吃的地方,他半蹲著,把鍋固定好,看鍋冒出的熱汽消失在空氣中。
只是,白靛不確定的是,這裡會不會再招惹別的東西。
但他現在只能賭一把。
好在250給他的鍋不少,哪怕這個弄壞了也沒關係。
白靛點點頭,下定決心。
他在雪地裡藏著一根繩子,只要他輕輕一拉,就能夠捆住少年的蟲身。
他躲在柵欄後,隱藏自己的身體。
白靛從不會懷疑乳汁的用處,畢竟,之前的每一隻蟲子都會被乳汁吸引。
它們會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白靛耐住性子,他眯著眼睛,注視著遠方。
等得累了,他就換了一邊的腿支撐自己的身體。
他只希望蟲子能快點來,畢竟他現在狀況算不上好。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和白靛預料的差不多,阿塔爾被發現後,原先是想直接離開的,畢竟,其他的蟲子正在追殺自己。
可他在見識到那抹明媚的光時,那是他從未接觸的顏色。
每位蟲子都是從冰川中出現,它們接收的是刻在冰川上的傳承,越往上的領地,越靠近蟲族的神明——蟲母。
阿塔爾自出生後,他就無法看清任何東西,他是被蟲母指定的侍神者。
可……
直到他成年,他都沒辦法同蟲母進行溝通交流,這件事被蟲族的其他蟲知曉後,它們開始搶奪阿塔爾的領地,企圖能夠離蟲母近一點。
蟲母是神,在它們的認知裡,蟲母應當是在最高的地方。
阿塔爾當然不願意,他弄傷了好幾位雄蟲,並把它們的蟲身咬得渾身是血。
但他也沒落得好處,阿塔爾匆忙逃脫,往山下逃去。
但他確實是太餓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去挖雪地裡的骨頭。
只是……
他究竟是誰?
這個他自然是指白靛。
阿塔爾捏緊旁邊的樹身,冷靜分析,這個地方離蟲母太遠了,難道他的實力很弱嗎?
那雪地裡的骨頭又是怎麼回事?
他需要找到真相。
阿塔爾垂下潔白純潔的睫毛,他有無數的理由,卻始終不願意最簡單的那條。
他就是想再次看到白靛。
這個奇異的“蟲”。
白靛都快被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