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半睡半醒,他摸了把阿塔爾冰冷的臉,皺著眉,憑藉本能把領口敞開。
“吃吧,吃吧……”
阿塔爾幾乎是狼吞虎嚥,一時間木屋中只留下吞嚥口水的聲音。
“別急……嘖……別咬……是你的,全是你的……”
他就這麼一隻蟲,肯定都是給他的。
阿塔爾被媽媽的偏愛被寵得開心,他哼唧一聲,窩在白靛的懷裡沉沉睡去。
白靛醒來的時候,阿塔爾還在睡覺,他的精神不太好,臉色更是白得呈現透明的樣子。
“啵。”
沒了安撫的東西,阿塔爾渾身又開始抖,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白靛給他塞回去,低聲安慰他,“已經喝完了,換一邊,另一邊有。”
白靛用心臟擠在胸膛上,心臟一張一縮,趴在阿塔爾的唇邊。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早起了,白靛也熱得賴床,他親了親阿塔爾的額頭,“怎麼這麼貪吃?”
總不至於是因為他以前總對這些蟲子不好吧。
他輕笑。
怎麼可能?
他們在床上整整賴了一天,直到黃昏的時候,阿塔爾才從睡夢中醒來,他一睜眼,差點沒喘上氣。
他什麼也看不清,但能感受到自己渾身被奶味包裹著,連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他的睫毛顫動,最後完全睜開眼睛。
“好了,你終於醒了。”
白靛坐起來把領口的扣子扣好,他渾身的氣質總是矛盾的,雖然他看起來硬朗,但他做的事總是柔和的,渾身散發出溫柔的氣質。
阿塔爾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一言不發。
直到白靛曲起一條腿,把手搭在膝蓋上,輕哼一聲,“你倒是吃飽了。”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阿塔爾瞳孔一縮,他眼神渙散,似乎並不明白白靛這句話的意思。
可白靛才不願意跟他打啞謎,“你昨天出去了一趟,傷口出問題了?”
“我沒有。”阿塔爾啞著聲音說,他不願意讓白靛知道關於那兩隻惡臭蟲的事。
“還騙我。”
白靛怒氣衝衝的挑著眉,他捏著阿塔爾兩邊的臉頰。
“你昨天都抖成那樣,還跟我說沒有?”
阿塔爾此刻卻像頭倔驢,怎麼也不肯說,“您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
“您也沒告訴我,存在在木屋中的另外一個生物究竟是什麼?”
250吃瓜吃得好好的,腦袋像被打了一拳,它不服氣的說。
[怎麼還有我的事?]
白靛表情一驚,他沒想到阿塔爾居然會把250扯出來,他冷笑,“最先有秘密的不是你嗎?”
“要不是我,昨天你就被傷口痛死了。”
木屋的氣氛變得格外僵硬。
失去
白靛深深的盯著他,彷彿想從他的眼裡得到答案。
阿塔爾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他狼狽的扭過頭,不願意直面白靛。
他知道所有的蟲子會對蟲母有多麼痴迷,因此他不敢賭,萬一白靛也愛蟲母的話,他該怎麼辦?
但他又不願意讓白靛生氣。
於是他選擇挑了一些事實講述出來,“他們說我是罪蟲,因此他們追殺我。”
“然後我發現他們已經在這附近,所以我昨晚出去解決麻煩。”
阿塔爾抓緊白靛的手指,他看著冷靜,實則在心裡琢磨如何補救。
他預想的爭執並沒發生。
白靛用手回握在他的手背上,“好,下次你一定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