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富有生命力的花,終於忍不住放聲哭出來。
“傻狗。”
歡迎(完)
冷……
無盡的冷……
白靛好像墜入深淵,被冰涼的東西包圍,怎麼也爬不出來,他緊皺著眉頭,終於,他一掀開被子,一個圓潤的蛋正貼在他的腹肌上。
蛋的表面有蔚藍色的圖案,帶著某種神秘的感覺。
白靛揉著眼睛,他捧起從花裡結出的蛋。
自從他把自己的血與阿塔爾的血一同滴在花心,過了三天,花中真的結出一個蛋。
白靛當時讓花捲去找《雞蛋的呵護手冊》,臨時惡補了一把該如何照顧蛋。
不過蟲蛋似乎和其他的蛋完全不同,蛋裡的蟲子雖然沒有被孵化出來,但它已經有了意識。
特別黏白靛,動不動就往白靛臀下鑽,讓白靛用體溫孵它。
白靛被它硌的不舒服,單手把蟲蛋抓起來。
蟲蛋比之前大了一圈,他差點不能用一隻手把蟲蛋抓起來。
白靛手臂鼓起肌肉,他用手戳動著蟲蛋,低聲道:“壞孩子。”
偏偏他的語氣中又帶著寵溺,讓狡猾的雄蟲一下就能聽出來。
因此,它對白靛的指責往往是左耳進右耳出。
親熱的湊過去,整個蟲蛋窩在白靛腹部,緊靠在這個最溫暖的地方。
白靛看了眼外面的天,他打著哈欠,摸了把蟲蛋,把它包裹在被子裡。
任由它耍賴。
白靛靠在摺疊床的床頭,他掀開袖子疊上去,在蜜色的肌膚上殘留著幾道黑痕,反而襯得這身肌肉更桀驁,像是某種紋身。
這是白靛吸收病毒留下的痕跡,白靛調動精神力在整個身體裡轉了一圈,他能感覺到病毒並沒有消散,它們潛伏在自己的腹部。
偏偏白靛又拿它們沒辦法,他沒辦法驅散消滅病毒,而病毒之所以會以平衡的狀態安靜的待著,是因為白靛的體內有與這相同的病毒。
它們像不定時的炸彈,懸在白靛的身上。
“花捲。”白靛撐著下巴,一邊用手輕拍懷裡的蟲蛋,哄它睡覺。
“真的沒辦法解決嗎?嘖,有個東西,我感覺好不舒服。”
花捲嘆氣,[宿主,花捲也沒辦法,因為它是你原本就攜帶的。]
[所以,只能靠你自己鎮壓它。]
“話說。”白靛的聲音響起,“蟲蛋生下來,任務完成,是不是還缺了一個環節。”
白靛輕笑,“該輪到你失去意識,然後某隻神秘蟲子登場。”
[誒?]花捲滿臉疑惑,不知道白靛在說什麼。
[任務是完成了沒錯啦。]花捲嘟囔,[可我這邊卻遲遲沒有顯示完成的按鈕。]
花捲無奈的說,[我們可能需要再等等。]
白靛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本來就不急著從這個世界脫離,阿塔爾為他犧牲太多,他想再多陪陪他。
偏愛他一點,也沒關係的。
懷裡的蟲蛋突然變得一點也不乖巧,躁動起來,它從白靛的懷裡跳出來,氣勢洶洶的對著門外。
像個小炮仗,下一秒就會炸開。
當然白靛的偏愛也帶來了點別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