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歪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白靛腦袋都是疼的,畢竟風這麼大,哪怕他不想攻擊自己,萬一風一吹,吹到自己身上可真是倒黴。
白靛琢磨琢磨,準備跟索南多商量。“你要不把我放下來?”
“我覺得我會拖你的後腿。”
索南多輕笑,他把白靛摟得更緊了些,“當然不能把你放下來啦。”
他的聲音甜膩到了極點,“一旦把你放下來,我恐怕就死定了。”
白靛算是明白了,索南多把自己當作一塊盾牌,這缺德孩子。
白靛真想一拳頭把索南多按倒在地上,他咬牙,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臉上得表情算不好。
況且索南多也沒有告訴他這一舉動的目的,因此白靛只想著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好。
站在沙坡上的法洛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蟲母窩在索南多的懷裡,只覺得格外的刺眼,他垂下眼簾,長髮飄飄。
他再次舉起手中的弓箭,然後向著索南多的雙翅膀射來,索南多敏捷的躲過了這支箭,法洛的弓箭上鑲嵌著寶石,在刺眼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索南多的體型較小,抱著豐腴的白靛倒顯得有些怪異,風吹著,白靛的手沒有著力點,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白靛生怕自己把索南多晃下來,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在索南多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跡。
索南多感受到一陣疼痛,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蟲母結實的手指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腕,但索南多卻沒有掙脫,反而是勾著嘴唇,享受著蟲母帶來的痛苦與痕跡。
他挑釁般的看了一眼看似鎮定的法洛,然後他的聲音在整個荒漠中響起。
“最後需要的東西就是一隻蟲子。”索南多的聲音空靈,他的紅唇豔麗,襯著那張雪白的臉,更像是奪命的惡鬼。“獻祭這隻蟲子就可以讓法陣順利的進行下去。”
“我覺得他剛剛好,你說是嗎?蟲母?”
最後的這句話是索南多趴在白靛的耳邊說出來的。
索南多的腦袋已經完全的化作了黃蜂的模樣,整個口器佔領了大半張精緻的臉。
他大張著口器,上面還流淌著涎水,用極快的速度向著山坡上的法洛飛去,攻想用自己的口器將他吞下。
白靛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要擦著沙坡上的黃沙。他趕緊抬起健壯的兩條腿。讓自己懸在半空中,起碼不會受到傷害。
因為這個動作,他下半身的衣襬被完全吹起,棕褐色的長袍直接黏在他的大腿上,露出比其他地方顏色更淡的膚色。
就在白靛以極快的速度從空中墜落下去的時候,原本在空中保持平衡的索南多身體一僵。
白靛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他心裡一慌,抬頭看去,只見索南多的一個翅膀被弓箭完全射穿。
黃黑色的血液從雙翅中迸射出來,向著半空中飛濺,滴落,最後被整個黃沙吞噬。
來自黃蜂身上的味道如此濃郁。
白靛趕忙去看離他不遠的法洛,法洛並沒有動用手中的弓箭,他只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不對,白靛心中想著,既然不是他動的手,那就說明這裡肯定還有別的蟲子。
果然當白靛回頭看去的時候,原本藏匿在沙坡之後的蟲子都全部蜂擁而出,他們以法洛為中心,將白靛和索南多圍得嚴嚴實實。
白靛看了之後只覺得心裡一慌,這些蟲子的數量太多了,並且他們的樣貌都格外的可怖。
趁著索南多受傷的時候,他們抓緊這個極好的機會。
法洛同白靛對視,然後瀟灑的勾著唇,他的手舉起來,然後手往下一放。
弓箭像雨滴一樣的射過來,這群蟲子的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