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明白,貧民窟裡發生的事,最好別去管,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整個木屋變得乾乾淨淨,地面上連一點灰塵都不存在,唯獨不同的事,那幾只蟲子消失得一乾二淨,看不見蟲影。
索南多舔舐著嘴邊的血,猩紅的唇上的血液被他完全吃掉。
“難吃。”
索南多點評完這些混混的血液,他嗤笑一聲,耳邊的碎髮隨著風晃動。
他垂下眼眸,紊亂的精神力讓他快要撐不住。
索南多從皇宮逃離,一旦被他的“親人”發現他的現狀,他就會死在皇宮。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發現自己來到貧民窟,而這裡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索南多平時最厭惡貧民窟,但他卻被這裡的香味深深吸引。
躺在木床上的蟲子可口誘人,他的體溫很高,只是待在它的身邊都感覺要融化。
索南多慢條斯理的把手心的血液擦乾淨,木床上的白靛體型比他大了一圈。
索南多彎著腰,臉頰邊那柔順的髮絲跟著一塊落下去。
他的手指順著白靛的鎖骨一路向下,身體的溫度在吸引他,他情不自禁的低著頭,把自己的臉全部埋在白靛的胸肌裡。
好熱。
好舒服,好溫暖。
來自白靛的懷抱讓他紊亂的精神力得到緩解,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他像個孩子一樣,咬住一邊的胸肌,讓白靛把自己完全環繞在懷裡。
混混給的迷藥並沒有太大的用處,白靛只是比往常睡得要更沉,他醒來的時候,胸前溼漉漉,以及一邊被冰冷包裹。
白靛半睡半醒,懷裡的東西體型過小,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抱枕,把一條健壯的大腿搭在“抱枕”的腰上,把他往胸前塞。
白靛擰著兩條墨眉,他怎麼覺得抱枕的溫度這麼低。
懷裡的“抱枕”被蹂躪的髮絲凌亂,他艱難的從豐滿的胸肌裡伸出一個腦袋。
白靛一低腦袋,就瞧見自己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少年,少年臉盤小,看著年齡不大。
紅唇上覆著層水膜,金髮璀璨奪目,少年整個身體被白靛固定在懷裡。
“250。”白靛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說我是又做夢了嗎?”
白靛被索南多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用手把索南多推下床。
[啊啊啊啊,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250怒氣衝衝,[宿主!你又揹著我去找蟲!你偷藏蟲!]
“啪嗒——”
被推下床的少年眼淚在啪嗒啪嗒的掉,他的手腕撐在地面,抬著眼看向白靛。
白靛被那雙含著淚水的金眸盯著,他沉默片刻,突然覺得有點心虛。
“不對。”白靛搓了把自己的寸頭,“你是怎麼上來的?”
“你誰?”
“索南多。”索南多自覺從地上起來,他將自己的手伸到白靛的面前,“好痛。”
他的手腕紅了一圈,是在睡覺的時候被白靛捏紅的。
“抱歉。”白靛順著回了一句,他頓了會,伸出手攔住湊近的索南多,“但是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