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但不是因為它奇異的長相,更多的還是因為,看久了,白靛心裡感覺很難受。
腦袋快要炸開。
克利切的手蒙上他的眼睛,輕聲說“別看。”
克利切的手阻隔了他的視線,白靛遲遲沒有緩過來,他只覺得格外的驚恐,感覺自己要被這種生物吞噬一般。
如此的恐怖。
而且,不是白靛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要破開,白靛極力的用精神力壓制,他後知後覺,應該是病毒。
自己體內的病毒因為這個怪異的生物而蠢蠢欲動。
有了克利切的提醒,白靛確實沒再往那處看過去。
它到底是什麼?
源於內心深處的噁心與排斥。
白靛以為它是來讓帶著籠子的車向前走,但沒想到,它直接停在的籠子前。
從它身上散發出來惡臭味讓白靛想遠離它,可克利切卻直接按住他的手,不讓他隨便亂動。
白靛雖然不明白這件事的意圖,但他也沒有貿然作死。
直到,有蟲子實在是受不了這樣沉默的氛圍,尖叫著就要逃開。
他一動,就在這個籠子裡格外的明顯,白靛眼皮一跳,果然外面的怪物看到正在跑動的蟲子,變得格外興奮。
直接伸長自己的身體,黑色如同沼澤的物體纏繞住蟲子。
蟲子在他手裡不斷的掙扎,尖叫,可在場的所有蟲子除了臉色蒼白,沒有一個敢隨便動彈的。
怪物拉著蟲子從籠子欄杆的縫隙出去,縫隙比蟲子身形小了一半。
剛好是從白靛的身邊被拉走的。
透過餘光,白靛甚至能看到蟲子臉上的驚恐,他在無聲的說——
救救我。
救救我,蟲母。
隨後,就是骨頭被碾碎,一點點變形,強行從縫隙中拉出去。
血液飛濺在白靛的臉頰,他的手緊握著克利切,耳邊傳來咀嚼的聲音。
吃完蟲子後,怪物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它挪動自己的身體,慢吞吞的鑽到前面的駕駛位去,車子就帶著籠子緩緩向前行。
白靛這才注意到,不止有他們一個籠子,這是一列,上面都裝著蟲子。
“嘶。”身旁的克利切倒吸一口冷氣,白靛回神,他才注意到,是自己用指甲把蟲子的手心給摳破了。
他如夢初醒,皺著眉,看克利切手心的傷口,他現在對血液都非常排斥。
剛想找什麼東西處理傷口的時候,克利切反而拉住他,對著他搖搖頭。
“不用了。”
克利切收回手放在身後,他語氣平淡,“不用害怕。”
“它的視力不行,只有活躍的蟲子才會吸引它的注意力。”
“它……是什麼?”白靛腦袋都是疼的,他感覺自己快要炸開,目睹一隻蟲子直接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算不上好。
“怪物。”
“蟲族的天敵,也被稱為地獄魔。”
克利切平靜地同他解釋,他同白靛對視,認真的說道,“你也不必因為剛才的蟲子而感到內疚,你救不了他。”
克利切的話確實戳中他的心,他確實感到懊惱,沒有救下剛才的蟲子。
哪怕,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根本沒辦法去救,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姓名。
“我知道。”
白靛苦笑,“我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實力。”
他收斂眼中的情緒,重新看向克利切,“不過我有話想問你,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克利切眼中閃過疑惑,他不明白白靛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