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發出聲音,怕把怪物嚇走。
終於,走到走廊盡頭,這裡只有昏暗的燈光從頂上灑下來。
白靛在這裡只發現一扇禁閉的門,門是虛掩的,只留著一條窄小的縫隙。
白靛在門口糾結,他在糾結要不要現在進去,去找尋真相。
答案當然是……不。
白靛把拍拍手,他默不作聲的從走廊退出來,他不傻,哪怕怪物對自己沒有惡意,但是這個宮殿還是屬於蓋里爾。
萬一它是蓋里爾的秘密,被自己戳破的話……
說不定會變得非常糟糕。
白靛的腳步輕盈,等到他完全從走廊退出來的時候,自己恰好落在冰冷的懷裡。
不管與他們觸碰多少次,白靛依舊無法適應蟲子的冰冷,總覺得是在與屍體觸碰。
蓋里爾的手搭在白靛的肩膀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的話裡滿是無奈,對於白靛的冒犯,他並沒有生氣。
白靛皺著眉,他保持和平常一樣的語氣,“我只是過來逛逛。”
“有點無聊。”
白靛從蓋里爾的懷裡掙脫,他認真坦率的問蓋里爾,“難道這裡藏著什麼見不得蟲的東西嗎?”
“難道是你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白靛裝出生氣的模樣,他壓下兩道墨眉,讓自己看得兇巴巴。
偏偏這幅樣子落在蓋里爾的眼裡,卻顯得無比可愛。
“當然沒有,從來就沒有什麼另外一個父親,只有你。”
蓋里爾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是乾淨的。”
白靛在理解這句話,乾淨?從來沒碰過蟲?
他想到索南多提到的重大訊息,忍不住往那處看去。
不會真的不行吧。
法陣
蓋里爾注意到他的視線,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白靛怎麼可能真的去質問人家是不是不行,他用手撓了撓鼻子。“沒,沒事。”
“我就隨便逛逛。”
蓋里爾笑而不語,“小心點,這裡很危險。”
他沉下聲音,“你要照顧好自己。”
白靛慌忙的點頭,“我會的,我們下去吧,這裡很冷,我有點怕。”
蓋里爾牽住他的手,他沒想到蟲母的體溫這麼高,他竟有點無法鬆開。
蓋里爾感覺自己置身在溫暖和煦的春日,他又像泥潭的臭蟲,在汲取那點陽光。
但是,沒有關係。
白靛看蓋里爾又對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笑著,他頓時覺得自己頭髮要炸開。
他下意識的用空下來的手撫摸自己的腦袋,還好,他是寸頭,根本沒長多少頭髮。
蓋里爾沒問白靛跟索南多相處的事,他帶著白靛離開這陰冷的樓層。
白靛跟在他的身後,蓋里爾拄著手杖,他矜貴優雅的下樓。
白靛裝作無意的問道:“索南多他們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畢竟,蓋里爾說他是乾淨的。
蓋里爾停住腳步,他站在平地上,而白靛站在高一點的樓梯上,他們身高總算是差不多。
白靛注視著蓋里爾的金眸,他的金眸裡蘊藏著太多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