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他放在摺疊床上。
他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還想隱藏自己的傷口。
他的利器很大,只是繃著手臂上的肌肉,就輕鬆把阿塔爾拎起來。
“給我看看。”白靛不容拒絕的把他的蟲身抓在手裡,當看清傷口時,他的表情變得更為凝重,這傷口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凝重。
他把一直放在爐子上的水壺拿起來,然後把水倒進水盆中。
抹布被滾燙的熱水浸溼,但白靛習慣了,他的手心有層厚厚的繭,能夠阻擋這股熱意。
他擰著毛巾,放在一邊放涼。
阿塔爾的耳朵動了動,他空洞的眼睛注視著白靛,他沒辦法看清周圍的一切,卻能看清被陽光覆蓋的白靛。
他看到的是一道身影,準確來說是剪影,他能夠看清白靛的每一處肌肉。
他眨眨眼,為什麼前面和後面有挺翹的部分。
白靛正在彎腰處理毛巾,沒注意到自己的臀部已經快要湊到阿塔爾的臉上。
原本的睡褲雖然腰部尺寸剛剛好,但臀部的地方還在有些緊繃,他一彎腰,褲子後面的線就要崩開。
阿塔爾從沒見識過,他下意識的把手放在挺翹的那處。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面前的蟲的身上有布料覆蓋在身,但不知為何,阿塔爾的眼中並沒有這層布料。
他下意識的按了按,好軟,手指止不住的滑向縫隙。
正在為阿塔爾準備布料的白靛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往前跳了一步。
“嘶……”白靛本來想罵髒話,但對上阿塔爾那澄澈的眼眸後,髒話在嘴裡滾了滾,他又給咽回去。
算了。
“色蟲。”白靛捏著他的下巴,“沒想到,長了一副清冷的樣子,還覬覦別人的屁股。”
阿塔爾沒想到那處竟是屁股,“我不知道,它圓了,而且快要覆蓋在我的臉上。”
阿塔爾一本正經解釋,他從沒見過別的蟲子的身體,所以對於他而言,這一處確實新鮮。
他摩挲著自己的指尖,而且,真的很軟。
他眼中帶了某種期待,但很快又掩飾。
白靛被阿塔爾的一番話給反將一軍,他壞心眼的在沒有通知阿塔爾的情況下,將熱乎乎的毛巾放在阿塔爾的蟲身上。
阿塔爾的蟲尾瞬間蜷縮,幾十只步足緊密相連,連尾尖都看不見了。白靛沒想到他的蟲尾如此的敏·感,他用手戳了戳白軟的蟲身,再抬頭看阿塔爾,臉上依舊保持鎮定。
白靛覺得好笑,“你能看見我?”他其實一直都想問阿塔爾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塔爾思考一聲,回答簡潔,“我不知道,其他的東西我都看不見,但我能看見你,但是……又不像是你,是溫暖的光,很……舒服。”
他很茫然,甚至沒辦法形容出光的顏色,白靛心裡覺得心疼,他依稀記得,傻狗的視力很好,畢竟總是偷偷的跟蹤自己。
白靛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是這樣的溫度嗎?”
他的動作很突然,突然到阿塔爾都沒反應過來,他緊張的點點頭,手下的臉頰也很軟,很溫暖,溫暖到他想流淚。
“嗯。”他嘴角露出一個笑笑的微笑,“就是這樣,熱熱的。”
他像個好奇的孩子,將手放在白靛的臉頰上,遲遲不敢鬆開。
“那你是怎麼幫我找到花的?”白靛用手撫摸他的蟲尾,他按摩的手法相當溫柔。
阿塔爾的蟲尾顫了顫,在白靛面前展開,露出自己早就血肉模糊的傷口。
他的傷口從腹部穿過,黏稠的血液連線著傷口兩邊的肉。
像用線縫起來一樣。
“我能聞到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