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是這麼造成的?”
蟲子們臉上飄過一點尷尬,“嗯,嗯。”
白靛皺著眉,“你們就這麼聽蟲母的話?”
可是,你們連真正的蟲母都沒認出來。
白靛冷著一張臉,顯得他更兇,飽滿的唇抿著,反而惹得蟲子們痴迷的盯著他,完全沒注意到白靛的白眼。
它們齊刷刷的咽口水,整隻蟲臉色都變得通紅。
白靛腦袋默默出現一個問號,不是這些蟲子腦子都不好使嗎?
“要不,你走吧。”左邊的蟲子實在是受不了,它鬆開白靛的手,低著腦袋。“你現在就走。”
另外一隻蟲則沉默不語,但它手中的動作已經可以表示它的態度,它直接把手鬆開。
“你,你走。”
白靛原本緊繃的神經,因為這兩隻蟲而放鬆,他無奈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是,要是把我放走了,你們會怎麼樣?”
“被丟進這個天池中,全身潰爛?”
兩隻蟲沉默不語,這說明白靛的猜測確實是對的。
白靛都快被它們氣笑了,“一方面說要聽蟲母的話,一方面為什麼又要放我走?”
兩隻蟲鼓起勇氣,“因為你很香,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它們長著一張清冷的臉,此刻眼裡卻滿是真摯。
“算了。”白靛衝它們揮手,他已經看到天池,天池水面平坦,泛著熒光藍色,天池遠遠看著,一點也不危險。
在雪地裡反而更像是蔚藍色的寶石。
白靛不想為難兩隻蟲子,他能看出首領在整個蟲子的話語權很大,它們已經完全被冒牌貨矇騙。
他倒是想真的試一試這天池,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靛灑脫的同它們揮手,“不為難你們了。”
話一說完,他就直接從池邊跳下去,緊接著天池上方的白霧很快就把他吞沒。
兩隻蟲趕緊想用手握住白靛,把他拉出來,但白霧對蟲子的身體有侵蝕作用,很快就在他們的手臂上留下傷口。
“媽媽。”
有隻蟲怔怔的喊出這兩個字。
拯救
天池的水是冰冷難耐的,白靛可以說出這句話,他試圖和花捲交流,但並沒有用,花捲和他之間的聯絡像是被什麼隔絕。
微風拂過,和煦的春風讓白靛感到頭暈目眩,濃郁的花香更讓他不舒服。
到處都是不對勁的地方,畢竟在雪山又為什麼會有花香?
雪山上一片貧瘠,什麼也沒長出來。
白靛睜開眼,他看到自己坐在高臺上,他的下半身是巨大的蟲尾,腹部隆起,蟲尾是炫彩的顏色,上面還覆蓋著亮片。
嗯?
白靛腦中只有問號,他頭暈目眩,總覺得自己要倒下。
他坐在王座上,蜜色的身軀上佈滿五色的珍珠與寶石,白靛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他懶洋洋的看向底下的蟲子。
“蟲母。”
蟲子們齊聲向他說道。
“請您救我們。”
“請您救我們。”
“請您救我們。”
他們的聲音尖銳卻又整齊,白靛聽得心煩意亂,他緊皺著眉,“你們想逼我?”
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蟲子們還在重複著相同的話,不肯停下來,而白靛已經忍不住,他的腦袋快要炸開,他冷笑一聲。
“救你們,憑什麼?”
白靛的語氣算不上好,他抬眸看向他們,“要怎麼救你們。”
白靛好奇,他們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