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阿塔爾恃寵而驕,比之前更活潑。
白靛已經能從蟲蛋這幅模樣猜到外面的狀況,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蟲蛋,“安靜。”
“乖乖躺在這裡,我出去一趟。”
蟲蛋卻怎麼也不肯聽白靛的話,因為它知道外面會有誰在,所以它一定要跟在白靛身邊,保護蟲母。
白靛拗不過它,只能答應讓蟲蛋跟在自己身邊。
白靛從木屋中出去,沒有他的允許,其他蟲都沒辦法進來。
白靛看見有蟲正怯怯的待在門口,它的蟲尾邊正擺著獵物,見到白靛出來,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
它結結巴巴的開口,“蟲,蟲母。”
這已經不是它們第一次送來獵物,每次都會派一隻蟲子帶獵物過來。
白靛知道它們是因為自己身份的事,“謝了。”
聽到蟲母回覆自己的話,蟲子的臉頰立刻變得通紅,它趕緊揮手,“不不不,沒事,不用謝。”
它抿了抿唇,“這是我們送給您的。”
“我知道。”白靛對這群蟲子的感情非常複雜,他垂下眼簾,“不過你們也不用再送過來了。”
雖然病毒潛伏在他的體內,但他驅動精神力卻沒有任何問題。
蟲蛋氣勢洶洶的跳到白靛腦袋上,正對著蟲子,似乎只要它有別的冒犯的動作,它就會從白靛的腦袋上彈跳過去,給蟲子猛得一擊。
蟲子看到礙眼的蟲蛋在蟲母腦袋,牙都快咬碎,可它在蟲母面前又不敢有其他的情緒。
現在的蟲母格外偏愛阿塔爾,如果它們對阿塔爾態度不好,必然會惹得蟲母厭煩。
“山下的病毒已經消散得差不多,首領即將帶我們去山下。”雪山上的資源並不豐富,況且這裡寒冷,經常會有蟲族死在風雪中。
“蟲母。”這隻蟲子是曾經對白靛散發過善意的蟲子,它深吸一口氣對白靛說,“我們希望您能跟我們一起。”
“我們會對您好的。”蟲子忍著厭惡瞥了一眼白靛腦袋上的蟲蛋,“當然,也,包括阿塔爾。”
蟲子念出這個名字,就已經廢了許多力氣。
白靛把蟲蛋抱在懷裡,示意它安靜一點,“謝謝。”
“不過,我覺得你們現在應該不需要。”
“當然,我對你們還是有點意見。”
白靛直白的話讓蟲子變得手足無措,雖然它們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但是……
蟲子抹著臉上的淚水,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流在雪地裡。
“我,我知道了。”
蟲子對著白靛粲然一笑,“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希望您能夠來找我們。”
“蟲母。”
我們至高無上的蟲母。
白靛同蟲子告別,蟲族需要去開拓自己的領土,他站在木屋前,高大的身軀逐漸消散在風雪中。
蟲子悵然若失的來到首領身邊,“蟲母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它的話一出,所有的蟲子都變得沉默,是它們做錯了,不僅認錯了蟲母,甚至差點傷害到蟲母。
“好。”
首領應道,“出發。”
它的手心依然殘留著因為天池而留下的傷口,水藍色的血液像線一樣連線著手心的皮肉。
每當深夜的時候,它總會因為疼痛清醒。
但這是為了蟲母而留下的。
從它出生,到現在,它已經等了蟲母很久。
但是,它又是幸運的。
首領想,它終於見到蟲母。
而剩下的路,需要蟲族自己去走。
——
偌大的雪山上只剩下白靛和蟲蛋,他有些惆悵的看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