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他稍微放心些,但他也不可能讓一隻瞎了的蟲子獨自出去打獵。
“好。”
阿塔爾依舊是冷淡淡的同意,但他卻牽起了白靛的手。
“我會保護好媽媽的。”
白靛扶著阿塔爾下床,白靛眨眨眼,才發現阿塔爾竟和自己一般高,如果加上他的蟲尾,恐怕能有個兩三米。
“行。”
白靛也沒多說,他現在要做的是摸清這裡的狀況,他穿了件利於行動的衝鋒衣,用黑色的面罩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鋒利的眼睛。
他把斧頭別在腰間,率先開啟門走出去。
因著面具的原因,他的聲音也帶著點低沉,“沒事吧。”
阿塔爾知道他在關心自己的傷口,他心機的低著頭,露出自己完美的側臉,唇色蒼白。
“沒關係的,媽媽。”
在白靛看不見的地方,他舔了舔自己尖銳的牙。
今天的風雪沒有那麼大,白靛能夠看清遠方的路,當走出木屋後,他能察覺到庇護從自己的身上離開。
現在的他,完全暴·露在危險下。
白靛握緊長矛,他問阿塔爾,“獵物都在哪裡?”
阿塔爾哪裡知道,他往常吃的食物都是別的蟲送來的。
他抿著唇,渾身散發出藍白的精神力,隨即撲開,將面前的雪地覆蓋。
因著怕其他蟲子發現自己的蹤影,他也沒太過於放肆。
他緊繃的全身放鬆下來。
白靛有些羨慕的看他的精神力,唉,他什麼時候能擁有呢?
力量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好的。
這樣。
白靛不經意的看了眼阿塔爾,他才好制服這群不受控有些癲狂的蟲子啊。
眼珠
漫天雪地,白靛盯著阿塔爾的尾部看,見那裡的傷口並沒有太大威脅,心中倒是放鬆。
阿塔爾的鼻尖環繞著淡淡的氣味,他沒有帶著白靛走太遠,畢竟他自己也清楚,他現在還處於一個被抓的狀況。
他睜開空洞的雙眸,斬釘截鐵地說:“往北方走。”
他迫切的想要在白靛面前展現出自己有用的一面。
只有這樣才可以和“媽媽”交·配。
作為雄蟲,他需要為“媽媽”提供夠多的食物。
這樣在交·配的時候,“媽媽”的體力才能夠撐過去。
白靛能感受到來自阿塔爾身上散發出的緊張,他用自己的手握住阿塔爾,雖然阿塔爾看不到,但他在面罩下露出一個開朗的笑。
“好。”
白靛心情頗好,他緊握自己的長矛。
聽著阿塔爾的話,他們一同向北方前進,白靛看向高聳入雲的雪山,他驀地想起在第一個世界上去的雪山,他在雪山上找到一枚石頭。
上面有隻獨眼。
白靛心情複雜的眯著眼,難不成在這上面也會有石頭?
“上面是什麼?”白靛歪著頭,不經意地問阿塔爾。
阿塔爾沉默片刻,冷漠的說:“囚牢。”
白靛心裡估摸著這大概和他的傷口有關,於是也沒再追問,他把話題轉移到午餐上。
“你中午想吃什麼?”
阿塔爾能夠感受到白靛的手,他的手上早就套上一層手套,但阿塔爾就是能夠從他的手套下感受他蓬勃的生命力。
就像他一直能聽見白靛的心聲一般。
“都可以。”
白靛用手抵在他的唇上,“這裡沒有都可以,要說出你自己到底要什麼。”
阿塔爾怔愣,他雖然看不清白靛,但也能夠察覺到現在他們的身體離得很近,白靛的氣息也環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