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銘哲一聽,很快就知道柳清璇想做什麼,不由嘴角微微上揚。自己剛好也想給那些人找些不痛快。
“沒事,你聽我指揮。”奚銘哲看了看四周,然後,開始調整車速,等車速適合後,他瘋狂按喇叭。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在這個時候顯得非常突兀。各街道的喪屍都放棄了追趕那些倖存者,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工廠行政樓一個辦公室的窗邊,站著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他們全都一起擠到窗前,朝正緩緩駛來的柳清璇他們的車子招手,嘴巴張著大喊什麼。
只是,因為兩輛車的喇叭一直響著,柳清璇不知道他們在喊什麼,不過也不重要了,無非就是罵她的話。
路過那扇窗戶時,奚銘哲特意暫停了一下,柳清璇搖下車窗,對著樓上的幾人露出一個不達眉眼的笑容,並且對著她的上司領導比了箇中指,嘴裡罵道:“去死吧!萬惡的剝削者”
看著柳清璇明目張膽的嘲諷,女領導瞬間被氣炸毛,剛想破口大罵,卻被身後的一個男領導捂住了嘴。
“你tm的能不能消停點!你沒看到車後面那浩浩蕩蕩的喪屍嗎?”這名男領導的職位本來就高這個女領導一級,可是,女領導總仗著他們部門是監管部門總對他指手畫腳,以前忍忍就算了,不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可是,現在,他們一次又一次被這個女人害得陷入困境,男領導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是不是生怕喪屍不知道我們這裡啊!”男領導的聲音充滿了諷刺,現在再也維持不了一貫以來的大度。
聽著喇叭聲很快就停止了,男領導知道,這是柳清璇在報復他們呢!一開始是鎖門,現在是引喪屍,即使,他們現在可以從窗戶離開了,目前誰也不敢再下去了。
聽到男領導話,其他人也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大聲說話。
女同事咬牙小聲抱怨道:“姓柳的平時看著人很好,沒想到都是裝,這個才是她的真面目,她竟然見死不救!”
“該死的柳清璇!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先好好折磨她一陣子,把她績效扣完,逼她自離,然後,一分錢也不賠給她!”女領導對於柳清璇剛剛的挑釁,恨得直咬牙,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
“平時那種單純善良,感情都是裝出來的。”男同事也憤憤不平道。
“看到那個男的沒有,看著挺有錢,是她情人吧?平時看著是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沒想到暗地裡被人包養的。”男同事繼續道,他曾經追求過柳清璇,卻被對方拒絕了,心裡一直是有怨言的,平時工作上就沒少給柳清璇擺臉色,只可惜兩人不同部門,接觸的機會少,他沒有太多的機會去膈應柳清璇,不過,潑髒水這事倒是遊刃有餘,聲音裡竟還透著令人噁心的猥瑣意味。
而車間班長站在一旁一直沉默著,他知道,在柳清璇從外面給行政大樓的大門上鎖那一刻起,不,應該是從他放棄柳清璇那一刻起,他就一步步走錯了。
在一個多小時前,喪屍被爆炸聲吸引走那一刻,他就開始後悔了,他們五個人當中,有三個人有車,可他們的車都在車間那邊,於是他希望能坐上柳清璇他們的車。
可是,不管他在二樓裡怎麼呼喊,對方一直假裝沒有聽到。柳清璇他們在樓下搬了近半個小時,他就求了半個小時,甚至於最後他都下跪了。
可柳清璇卻無動於衷,那冷漠的態度與兩人一起在車間躲避喪屍的時候判若兩人。
車間班長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麼善良的人,可以做到如此絕情。他當時明明一開始也有幫柳清璇說話的,是其他人不准她進來,又不是他,他只是沒有力量去反抗其他人。
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沉默和不作為,沉默、不作為的他其實和其他幾人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