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於祁昊繪聲繪色地講述完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後,在場的眾人先是微微一愣,彷彿時間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一陣鬨堂大笑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響徹整個半山腰。
奚銘哲站在一旁,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小夥伴們,心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麼也沒想到,於祁昊這麼長篇大論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後,可這些人的關注點居然完全跑偏到那條大蟒蛇對於祁昊跳的所謂“求偶舞”上去了。
就在這時,一直努力憋著笑的柳清璇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她強壓著那不自覺上揚的嘴角,伸手輕輕拍了拍奚銘哲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哈,不也對我跳了求偶舞了嘛!”
柳清璇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他頓時覺得心裡更是堵得慌,她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要是換作平時,以奚銘哲的脾氣,要不是真的打不過,他現在好想再揍那大蟒蛇幾下!。
突然之間,奚銘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眼神猛地一變。
剛才還因尷尬而顯得有些窘迫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嚴肅認真的表情。
只見他緊緊地盯著柳清璇,一字一句地說道:“清璇,這次的京城修煉,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要去!
連一條區區的大蟒蛇我都對付不了,如果將來碰到更厲害、更棘手的敵人,那我們豈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聽聞此言,柳清璇原本怎麼都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在此刻竟然輕而易舉地被壓了下去。只見她面色凝重,神情專注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此次的外出之行,著實令柳清璇深深地領悟到己方力量的渺小與脆弱。
暫且不提雷鎮中那頭擁有高智商的喪屍以及那條體型巨大、令人膽寒的蟒蛇,即便是普通人類,如果對方手中握有熱武器,他們一行人也極易受到牽制甚至陷入困境之中!
雖說國家對於槍械的管控異常嚴苛,可一旦社會秩序完全崩潰瓦解,必然會有眾多心懷不軌之徒想方設法獲取這些致命的武器。
雖然當前新聞報道中的這場災難形勢看似一片光明,呈現出良好的態勢,然而,柳清璇內心深處卻是堅信奚家所作出的預言。
當她和奚銘哲二人突然間流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時,周圍的其他人也逐漸停下了原本歡快的笑聲。
其實,他們並未像柳清璇和奚銘哲那樣懷揣著深深的憂慮。
只不過,眼看著這兩人神色驟變,變得如此肅穆,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意妄為地開著玩笑了。
畢竟從小到大,他們一直以來都對柳清璇和奚銘哲言聽計從。
如今,雖然情況與小時候相比略有差異,但那種自幼便培養起來的默契依然存在,使得他們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彼此的情緒變化。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而又嘹亮的慘叫突然從小山路那頭傳來,彷彿要刺破雲霄。
原本瀰漫在眾人之間那凝重肅穆的氛圍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所打破,大家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山路的入口處。沒
過多久,伴隨著村長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救命”的聲音,只見一個身影如受驚的兔子般從裡面狂奔而出。
待那人跑到近前,眾人才看清原來是臉色慘白、滿臉驚恐萬狀的村長。
他匆匆瞥了一眼路旁的眾人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上山的方向拼命逃竄而去。
“就這樣放過他嗎?”秦歌心中暗自思忖道。
她清楚地記得,就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教唆龍王寨的村民殘忍地逼死了自己的婆婆,不僅如此,還害得她和柳清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