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著。
終於，寒霜打破了沉默：“你很優秀！”
何止是優秀。
一個不到30歲的神明，便是在神族，也必如皇冠上的明珠一樣耀眼，更何況，還是神族和人族的混血兒。
“我知道。”
渺渺說。
“神明寒霜，既然在這裡相遇，正好把事情說開。”
“你要求的斬殺魔族獲取功勳，我已經做到。”
“這十多年裡，我斬殺魔族帝者獲取的功勳，足夠換取我母親的自由。”
“希望你信守承諾，放了我的母親。”
“你……”
寒霜看著渺渺。
這個丫頭，性子簡直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他張了張嘴，終於柔聲說道：“你的母親，也是我的女兒。她雖然犯了錯，但我除了限制她自由以外，並沒有過多苛責過她。”
“你既然已經成為神明，便已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與我平等對話，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們母女倆。”
“我同意放你母親自由，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多謝神明！”渺渺拱手道謝。
“無需客氣。”寒霜輕嘆道，“說起來，你是我的外孫女，我們爺孫倆，不用這麼見外。”
“是。”
渺渺道。
但表情冷淡，顯然並沒有接受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外公。
就像師尊說的，尊嚴是靠實力來爭取的。
十三年前，身處八階帝境的自己，面見寒霜時，其態度之冰冷，渺渺至今記憶猶新。
當時，自己只求見母親一面而不得。
此時此刻，對方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說白了，實力使然。
所以，對於寒霜的突然示好，她不會有太多回應。
寒霜嘆了嘆氣，不再言語。
楚姜走過來。
“渺渺姐姐，我們去天宮！我帶你到我家裡玩！”
“好。”渺渺微笑。
另一邊。
烈焰拍了拍寒霜的肩膀：“走了，寒霜，迴天宮。”
“嗯。”
“寒霜，我聽姜姜說了，你外孫女可了不得啊，戰力怕是直逼你我。”
“是嗎？”
“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
四人乘坐烈焰神艦，返回天宮。
……
另一邊。
原始天界。
林閻從時光長河中跌出。
“回來了。”
他感知著周圍熟悉的氣息。
“下一次時光截流的觸發條件，應該在哪裡？”
林閻拿出天界地圖。
依照上一次的經驗，下一次時光截流的觸發條件，應該與“世界源域”或者“源界”或者源界內的某個險地有關聯。
但是，地圖上，卻沒有明顯的與以上條件相關的地名。
這讓林閻有些犯難。
“原始天界這麼大，總不能每個標有名稱的地域都試一遍吧？”
林閻沒有頭緒。
“不如，去陰庭問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陰庭之主，就是自己的徒弟渺渺。
“去見見渺渺，似乎也不錯！”
林閻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不知道原始天界通往陰間的通道在哪裡。
不過這難不住他。
“先回大夏看看沫沫。”
“然後從大夏，返回陰間。”
打定主意，林閻順著契約牽引，開啟時空通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