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教訓,讓他不要別人隨便說兩句就信。
切原赤也顯然不是第一次被問類似的問題,梗著脖子道:“日暮前輩也覺得我做得不對嗎?”
海帶同學在心中偷偷告訴自己,要是日暮前輩點頭,那對方就不再他最尊敬的前輩之一了!
他硬氣地這樣想著,但卻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不是,”日暮月語氣平常,“只是覺得‘原來網球真的是一項危險的運動’,就這樣。”
他頓了一下,真誠發問:“所以打網球會死人嗎?”
在場眾人瞳孔地震:是誰在敗壞他們網球界的名聲?
“當然不會!”
“網球只是一種普通的球類運動而已!”
“競技運動嘛,受傷是常有的事,但一定不會喪命!”
“事無絕對。”柳生緩緩道,“嚴格來說,做任何事都有可能帶來死亡。”
其他人:“……”
不要在這種地方表現你的嚴謹啊!
日暮月頷首,語氣頗為遺憾:“這樣啊。”
不敢深想他們經理在遺憾什麼……
日暮月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望著切原赤也的眼睛,道:“切原君,只要你能接受,我沒有任何意見。”
切原赤也呆呆道:“接受什麼?”
“接受他人的厭惡、憎恨、敵視,無端的猜忌和防備,以及陰謀詭計和排擠為難等等。”他直視道,“你能接受嗎?或者說,你承受得住嗎?”
切原赤也嚥了咽口水:“這、這麼可怕的嗎?”
眾人腦中也在刷屏這句話:這麼可怕嗎!
柳生若有所思。對於切原赤也那還算不上暴力網球的打球風格,包括他在內的所有正選都沒有太在意。
如果被那種追身球打傷,只能說明自己的網球水平不過關,怨不得別人。
但是,他們好像有點忽視學弟需要面對的非議,對於心理脆弱的單細胞海帶來說,可能過於殘忍了。
日暮月嘆了嘆,慈愛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別人不知道,即便你說你不是有意的,他們也不會信。”
切原赤也其實想說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聽到日暮月誇自己的話,他又是高興,又是羞澀。
“嘛,既然日暮前輩都這麼說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他漲紅了臉,傲嬌道,“畢竟不能讓前輩擔心嘛!”
搞什麼啊?這個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面是怎麼回事?!
日暮月:“切原君,很體貼呢。”
切原赤也:“沒有啦!”
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日暮月突然惆悵:“其實我曾經就遭遇過相似的心理拷問,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單純的少年們內心震動,想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感覺經理大人經歷了好多!
“不過現在沒事了,就算把他們打得稀巴爛都不會有感覺了。”日暮月食指在虛空點啊點,“這要那內心足夠強大才可以做到哦。”
眾少年悚然一驚:這是什麼危險的發言?
切原赤也雙眼含淚:“日暮前輩,你真不容易!”
難道不是稀巴爛君們更不容易嗎!
日暮月神情激盪:“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