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紅印。
日暮月語調輕快地問:“啊啦,說起來赤也這次又是為什麼迷路?”
幸村略沉重地道:“說是為了撿球,不知不覺就偏離了路線,然後就怎麼也找不到回來的方向了呢。”
“……赤也在迷路這件事上有特殊的技巧啊。”日暮月言語間頗為佩服。
柳蓮二已經生不起氣來了,心裡只剩下了無奈:“赤也這,大概是天賦吧。”
伏黑惠:“沒方向感得太超過了一點。”
日暮月側臉,瞪大眼睛:“呀,這不是伏黑君,原來你在這裡呀?!”
一聽就是裝出來的驚訝。
伏黑惠忍無可忍:“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幼不幼稚?!”
“略略略。”日暮月對著斜對面的伏黑惠做鬼臉,身體力行表現“就幼稚了怎麼樣”。
伏黑惠:“日暮,還是打一架吧!”
“哈!我就知道,你就是想揍我!”日暮月哭天搶地(bhi),“有沒有天理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幸村給他拍後背順氣:“別害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柳蓮二看看他的幼馴染和他的部長,轉頭勸解:“伏黑君,你說不過他們的,看開點吧。”
伏黑惠雙眼無神地想:為什麼他身邊都是這種型別的人?
好令人絕望的現實。
看他的模樣,柳蓮二有些不忍心:“阿月,你也差不多行了。”
哪有可著一個人欺負的?
日暮月嗓音歡脫:“嗨嗨~”
幸村看看兩人,道:“蓮二是把日暮當兒子養了嗎?”
日暮月在胸前比了個大叉:“這樣我不就和赤也一樣了嗎?我是前輩哦,所以絕對不行!”
柳蓮二:“……我沒那麼笨的兒子。”
切原赤也:“誒誒誒,柳前輩,你是不是罵我了?”
伏黑惠皺著眉頭看了看三個關係混亂的人,一臉很難評價的表情。
今天的午餐是涼麵。涼麵是冰鎮過的,吃起來q彈爽口,混合著的金黃蛋絲、火腿絲、黃瓜絲和豆芽讓口感的層次變得更加豐富,再適合夏日不過了。
門外蟬鳴陣陣,門內的少年們嗦著冰冰涼的麵條,愜意得不行。
吃完之後又經過了短暫的午休,立海大眾人開始了下午的訓練。
午後的太陽挺曬人,但作為一個合格的運動少年,這並不是什麼困難。
也好在山上的氣溫比較低,時不時還有微風吹過,所以也並不太難熬。
日暮月和伏黑惠對坐在長條矮桌前,側身看著院內熱火朝天的對戰。
隨著時間的流逝,伏黑惠嘴巴越張越大,臉上滿是世界觀震碎的混亂。
海膽頭少年發出了沒見識的聲音:“網球竟然是這樣的運動嗎?”
網球初見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是哦。”
日暮月應了一句,接著拿起放在桌上的、浸出水珠的玻璃杯,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帶著果粒的橙汁。
涼意從喉嚨傳遞到胃裡,驅散了點點熱氣。
伏黑惠也喝了一口橙汁,試圖讓自己冷靜冷靜,但顯然不可能。
伏黑惠產生了很多人都有過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