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總監部高層查了那麼久連個影子都沒有查到,就算是效率低下的他們,也很難不懷疑其中沒有問題。
日暮月的思路向來天馬行空,大膽假設這一點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僅僅是這些線索,就讓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咒術總監部有內鬼,還是和咒靈勾結的內鬼。
再加上五條老師不怎麼用心的遮掩,日暮月猜測可能有一出貓捉老鼠的戲碼正在進行中。
就現在來看,五條老師他們佔有一定優勢,但卻也沒能抓住對方的尾巴。
【五條老師:月醬很敏銳呢。這是一隻很狡猾的老鼠,所以要多一點耐心才行。】
【日暮月:好吧,那可以儘量在我入學京都咒高之前嗎?我不想生活在爛橘子的壓迫下。】
【五條老師:……月醬,為什麼不考慮來東京校?】
【日暮月:不行啦,表姐會哭的。】
對話結束在五條悟囂張的“哈哈哈哈”中,這人大概是文字還不夠,特地發了個三十幾秒的語音。
日暮月腦仁突突地想:表姐討厭五條老師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要是來個人這麼嘲笑他,他也受不了。
最氣人的是,還打不過對方……哦,不是打不過,而是根本打不到。
想想都憋屈。
又磨嘰了一會兒,日暮月確認鬧鐘是開啟的,這才放下手機,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如果明早起不來的話,蓮二應該會很生氣吧,唸叨起來很麻煩的……
第二天沒出什麼意外,兩個人照常到了網球部。
立海大的網球部一如既往地充滿了青春的氣息,每個人都活力滿滿,但這些都沒有感染到日暮月。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將柳蓮二新做出來的訓練選單列印出來,再分發給每個人。
在這個過程中,選擇性忽視了某些問題的他終於看到了正選們略微發青的臉。
一個兩個就算了,怎麼每個人都這樣?
環視一圈,日暮月鎖定了離他最近的幸運鵝仁王雅治同學。
“仁王,你們怎麼了?”日暮月合理猜測,“難道是你們集訓結束後還組織了什麼活動,然後玩到很晚?”
仁王語氣難得正經,就是有點冷:“經理大人,集訓那麼累,結束後不趕緊回家休息,還去玩?”
還有點陰陽怪氣,甚至連俏皮的口癖詞都沒有用。
“說的也是。”日暮月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你們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總不能是因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開始在網球場尋找棕發少年。
仁王沉痛道:“是的!”
啊,後勁這麼大呀。
比起同情,日暮月的慶幸要更多一點:“還好有你們。”
“……你沒有心嗎?”白毛狐狐半眯著眼睛控訴道。
“我可以沒有。”日暮月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度,沒有半分愧疚,“仁王,快去訓練吧,真田盯你好久了。”
仁王:“……真是謝謝你了。”
日暮月:“不客氣。”
學校的生活很平靜,網球部的縣大賽毫無意外地以第一名出線,都沒有引起什麼波瀾,還沒有校內排名賽受矚目。
不過立海大的戰力很穩定,正選名單沒有任何變化。
就日暮月個人而言,最值得一說的是他的兼職總算是正式開始了。雖然咒術總監部那邊像是忘了他這個人,但是五條老師很給力。
給他的任務不僅離神奈川近,還很簡單。這個簡單不是說任務難度,而是事件的複雜性。
有些咒靈就像規則類怪談,一堆的前情提要,還需要觸發某些條件才能見到,花費的時間自然而然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