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唉,那就算了吧,想來是乾君和我們沒有緣分。”
“對,一丁點緣分都沒有!”
柳蓮二追上他們的時候,就聽見了這麼一段不知所云的對話。
他的心毫無波瀾,從轉角處走出來:“阿月,赤也。”
日暮月:“……啊哈哈,蓮二和乾君敘舊敘完啦?”
嗚嗚,蓮二肯定生氣了。
切原赤也比日暮月理直氣壯:“哼唧!”
柳蓮二瞥了一眼腦袋空空的學弟,選擇了包容。
隨即就轉頭注視明知故犯的幼馴染,說道:“嗯,敘完了。阿月,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日暮月笑臉僵硬:有還是沒有,這是一個問題。
柳蓮二也不催促,視線直直落在他的身上,等待回答。
空氣灼熱得有些些令人窒息。
“難道不是柳前輩你應該說些什麼嗎?”切原赤也致力於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日暮月清澈的眼中露出感激:好耶,主動跳出來的替罪小羔羊!
赤也,你永遠活在我的心裡!
柳蓮二眼神複雜:“赤也,多讀點書吧,明天我給你列一個書單,看完了寫一份讀後感給我。”
多看點書,應該有點用處的吧?至少不要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唔,他得仔細挑一下適合赤也讀的書。
切原赤也表情由空茫變成驚恐:“蛤?”
為什麼世界上有柳前輩這種人,自己做錯了,卻以權謀私,懲罰無辜的人!
他、他要告到中央!!!
等等,為什麼是中央?中央又是什麼?
日暮月搭上他的肩膀:“赤也,讀書改變命運,加油。”
日暮月看似隱秘,實則明顯地給切原赤也遞了個眼色。
感謝你的犧牲,赤也!
後者秒懂——忍辱負重嗎?他悟了!
“柳前輩,我會做的,”切原赤也擲地有聲,“但是,我仍然認為我是正確的!”
他要討厭柳前輩一小時!
“赤也,閉嘴吧。”柳蓮二告訴自己不和傻子後輩計較,語氣嚴厲了一些,“阿月,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
哦豁,這次可能不會那麼容易被放過了。
但日暮月沒有切原赤也那麼頭鐵,所以即便對面沒有遞梯子,他也會硬下:“抱歉,蓮二。你知道的,有時候內心的那種衝動,是忍不住的。”
什麼衝動,胡說八道的衝動嗎?
“而且啊,你和乾君確實挺曖昧的,分開的時間記得那麼清楚,一看就是餘情未了。”日暮月忍不住嘖嘖嘖起來。
柳蓮二簡直震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幼馴染的國文真的沒問題嗎?不會之前合格都是運氣好吧?
軍師大人合理懷疑著。
日暮月回味了一遍,肯定道:“我說得沒問題。”
本來就是事實嘛,只是經過了一些藝術加工。
柳蓮二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好久突然抬手,捏住他的兩頰,隨後往兩邊扯:“阿月,你要不要改改這胡說的毛病?”
長相清秀的棕發少年語調平緩,言語間透出幾分無奈:再來幾次這種事,他的臉皮都要練出來了。
日暮月誇張地大呼小叫:“痛痛痛痛!”
“我沒用力。”柳蓮二說著鬆開了手。
……確實被掐得有點紅了。
日暮月捂著自己的臉,神色大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對我有意見!明明我性格超好的,你說是不是,赤也?”
切原赤也:“嗯嗯嗯!”
“從來都沒有胡說過,你說是不是,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