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接受這種說法,仁王,你還是太全面了!”日暮月憤憤道,“可惡,好不甘心!”
丸井翻了個白眼:“搞不懂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日暮月的面色逐漸悲痛,似乎是要輸出一個大的。
柳蓮二卻在這時撫上他頸項,輕輕摩挲了一下:“看起來消下去一些了。”
日暮月的情緒一滯,一股氣全洩掉了,被溫熱指腹摸著的位置傳來點點癢意。
他躲了躲,嘟囔道:“都說沒事啦,是你們太大驚小怪了。”
旁邊的仁王和丸井:“……”這突如其來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仁王嘗試發言:“我只是在配合經理表演哦。”被認為是當真的話太傻了,他不想被貼上這樣的標籤。
然而無人在意。
也不是無人在意,還有丸井永遠都及時的嘲笑聲。
日暮月則是掐頭去尾,只聽到了“經理”這兩個字:“我是正經經理來著,現在都快成吉祥物了。”
“不是很好嗎?”柳蓮二說道,“工作簡單,並且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日暮月沉吟兩秒:“蓮二,你說得對誒。”
思路開啟,只要他足夠躺平,悲傷就追不上他。
他十分有氣勢地說:“抱歉了各位,我要摸魚去了!”
丸井、仁王:倒不必如此鄭重告知。
就這樣,在柳蓮二的勸說下,日暮月快樂地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橘子汽水,然後在網球場邊的長椅坐下。
吃一口點心,喝一口汽水,愜意得招人恨。
切原赤也不小心看到了這一幕,當場破大防:“真田副部長,我也想喝冰可樂!”
真田恨鐵不成鋼:“你什麼都不想喝,只想再揮拍兩百下!”
切原赤也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你有。”真田黑臉攻擊g——
切原赤也小心臟顫啊顫,兩條寬麵條淚水流下:“是,我有嗚嗚。”
仁王震撼地看著自由得過了火的某人,墨綠的眼睛裡閃過了嫉妒。
他都沒有偷懶,憑什麼日暮可以這麼囂張!
這是在動搖軍心!
他危言聳聽:“軍師,不管管他嗎?幸村背後的百合花都盛開了哦,看上去超生氣的。”
柳蓮二:“……”這種發展他也是萬萬沒想到。
他幼馴染,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最後,日暮月被請出了網球場。
非常客氣,且強硬。
日暮月拿著他喝了一半的橘子汽水和快空了的點心盒,隔著鐵網遙遙望著裡面的熟悉面孔。
“說好的吉祥物呢?!”日暮月訴說著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哪個好人家把吉祥物往外趕!”
“這是歧視,是惡意排擠!吉祥物之神不會保佑你們的!”
日暮月越想越氣,乾脆化悲憤為食慾,吃掉了手上所有的東西,還又去買了兩罐飲料,咕嚕嚕喝出了買醉的架勢。
在這個純餓又純困的年紀,日暮月吃飽喝足之後很自然地躺下睡了。
為了擋住過於明亮的光線,他蛄蛹著把腦袋縮排拉鍊拉到最上面的外套裡。
從遠處看脖子以上空空如也,挺嚇人。還好假期裡學校裡沒什麼人,避免了成為校園怪談的可能。
他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