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自己先笑了,在床上打了個滾。
另一邊的柳蓮二剛洗過澡,一手擦頭髮,一手拿手機:“哪裡是你帶他們,是他們陪你才對吧。”
聽筒中傳來兩聲咳嗽聲,然後說:“差不多,都差不多~”
柳蓮二將毛巾搭在脖子上,手慢慢撥弄亂糟糟的頭髮:“那你準備怎麼做?”
日暮月自信又雀躍地說:“當然是用我擅長的方式解決呀。”
“就是結界啦,結界。”他和盤托出,“我準備研究兩個新的結界陣法,一個削弱存在感,一個遮蔽氣味。這樣一來,只要把它刻印下來,再讓他們隨身攜帶,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看來他真的很閒。
聽著幼馴染語氣中“快誇我快誇我”的意味,柳蓮二實在說不出不好的話。
語塞了幾秒,他說道:“阿月…真有想法。”
“嗯哼!”
柳蓮二都能想象他此時得意的小表情,不禁被他的情緒所感染,臉上流露出淺淺笑意。
掛掉電話,他抬眼看到乾貞治的眼鏡詭異的反光,鎮定自若道:“怎麼了,貞治?”
乾貞治語氣隱隱嫌棄:“蓮二,你的表情好惡心,語氣也是。”
柳蓮二:“……貞治,偷聽別人講電話是不道德的。”
“這也是我的宿舍。”乾貞治表明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合理合法性。
兩人一坐一站,空氣中似噼裡啪啦閃著電光。
柳蓮二眼神中透出危險:“貞治,要不還是打一場?”
乾貞治拿起球拍:“求之不得。”
身處神奈川的日暮月不會知道集訓營中的事,反正他掛了電話睡得挺香。
“小丸子,快出來喲——”
日暮月發出誘騙小妖怪的聲音,輕輕撥開高過腰際的灌木叢。
什麼都沒有。
“嘁。”他鬆手,表情兇狠,“可惡,他應該就是在這附近才對啊。”
咕嚕:“……”不敢說話。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做出大家一起出去好好玩的決定以後,日暮月就積極研究結界。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需要兩小隻的配合,以便於更好地做出調整。
但是,不同於咕嚕的乖巧聽話,天邪丸相當叛逆,需要他的時候經常找不到蹤影,簡直傷透他這個老父親的心。
自此,日暮神社的這座山上,每天都會展開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雖然誰都沒說,但在旁觀者看來,雙方都挺樂在其中。
就,幼稚鬼的追逐戰。
日暮月雙眼一眯,勝負欲上來了。他抹了一把臉,夾著嗓子誘哄道:“小丸子,我知道你在這裡,快出來吧,躲也躲不掉的哦——”
最後一句堪比惡魔低語。
咕嚕的豎瞳一轉,看到了黑髮少年明朗中似乎隱含猙獰的臉色,渾身一抖。
現世好危險,好想回到影子裡,一輩子不用出來最好。
但事與願違。
日暮月欻地伸進褲兜,摸出一疊白紙剪裁的小人。他向前一拋,喝道:“去找小丸子!”
白色紙人有序四散,嘿咻嘿咻,快速穿過草叢和樹葉,左顧右盼起來。
有個小紙人一頭扎進茂密的樹葉之中,努力扒拉了好久才重見天日。然後,它就與一雙金色的眼睛對上……
呃,如果它有眼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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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紙人歡呼兩下,轉身就要出去報告情況。天邪丸眼疾手快,向前一撲,手起手落,pia嘰將它拍趴在樹幹上。
小紙人向前掙了掙,紋絲不動。又試過幾次,依舊無法爬起來。
身為一個紙人,它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