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附近就是有名的旅遊景點,此刻人流量也不小。
切原赤也指著一個方向,歡快地道:“日暮前輩,柳前輩,我們去玩射擊吧!”
“好呀!”日暮月沒什麼意見,本來他們這麼早過來就是想多玩玩。
“噢——!”切原赤也歡呼一聲,小步往那邊跑。
這不是他突發惡疾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純粹是受限於身上的浴衣。
大概是嫌它太礙事了,切原赤也像提裙子一樣提起浴衣的下襬,嘎嘎向前衝。
日暮月和柳蓮二:“……”
沒眼看。
日暮月死目:“要不我們就裝作不認識他,趁機溜走吧。”
這麼會丟臉的學弟不要也罷。
柳蓮二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是責任感戰勝了羞恥心:“不行,放赤也一個人太危險了,可能會迷路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想想也是,而且到時候麻煩的還是他們,於是遺憾放棄。
“這就是孽力回饋嗎?”他對身邊的人道,“我忽然覺得挺理解你的了,蓮二。”
是指自己打扮奇怪還怪別人嫌棄他這件事嗎?
柳蓮二不抱希望地道:“那下次就別那麼做了。”
日暮月:“那不行。”
自己被迫害固然難受,但迫害別人的快樂你值得擁有。
柳蓮二:他就知道。
日暮月將小狗面具撥到臉上:“蓮二,走吧。”只要不露臉,社死就與他無關。
嗯哼哼,他可真是太聰明辣!
付了錢,日暮月端著木倉,瞄準。
氣球排列整齊,又是這麼近的距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打偏了。
易如反掌——
又打偏了。
他生氣了哦!真的生氣了哦!
日暮月多次嘗試,把面具重新撥到一邊嘗試,但均一發未中。
他徹底傻眼:“啊咧?”
日暮月茫然抬頭,看見右邊的切原赤也十中七八,左邊的柳蓮二一下一個小氣球,更茫然了。
他不可能這麼菜吧?拜託,他可是弓道天才誒,都是射擊專案,沒道理差這麼多!
笑眯眯的老闆都忍不住調侃:“這位同學丨運氣不太好啊,要換把木倉再試試嗎?”
好刺耳!!!
意思是他的技術已經爛到戰勝了運氣,就算閉眼都比認真瞄準來得好嗎?
日暮月笑不出來,但是——
“我要換!”
幾分鐘後,柳蓮二和切原赤也拿著贏來的獎品,無助地看著蹲在地上自閉的日暮月。
日暮月抱頭碎碎念:“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所在的角落陰暗得快要長蘑菇了。
這是個極小機率的事實,柳蓮二也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歸咎於天分。
俗話說得好,人的天分是有限的,點在一個技能上的多,那其他地方的就勢必減少。
這就是人類天分守恆定律(bhi)。
他把心裡所想潤色一番說出來,中心思想是——天才都是這樣的,在某些方面特別不擅長。
日暮月停下碎碎念,也不散發陰暗氣息了,因為他覺得好有道理。
柳蓮二蹲下,嗓音溫和,帶著笑意:“阿月不擅長的部分不是還有我麼,不要難過,我的獎品送給你。”
柳蓮二把贏到的煙花水晶球送到他面前,並碰了碰他的小手臂。
日暮月抬頭,看到了水晶球裡閃爍的煙花形燈光,一時間沒有說話。
“阿月?”柳蓮二見他出神,喊了一聲。
日暮月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