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天邪丸激動不已,眼睛裡冒出小星星,僅剩的穩重消失不見,張開雙手就是一個虎撲。
“王,我好想你呀!”
殺生丸眼睛瞥到這倒黴孩子,抬手對著他額頭就是一彈。
小小的身影驟然倒飛出去,pia嘰貼在牆上。
夏油傑:“……”
日暮月:“……”
嘶,這就是白犬的教育方式嗎?還真是質樸。
就是看上去很痛的樣子。
自詡還有一些愛幼之心的日暮月過去,把小孩從牆上撕下來。
卻只見天邪丸晃晃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的頭,就又湊上去。但他有了分寸,沒有再去試圖撲倒對方。
“怎麼還是如此魯莽,一點長進都沒有。”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嫌棄。
天邪丸羞愧:“對不起。”
這就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日暮月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小丸子未免太狗腿了,他都沒眼看。
不過——
王?
“難道是,殺生丸大人?”日暮月確認道。
殺生丸頷首,金色眼睛看向他:“便是你喚吾出來?”
日暮月實誠道:“不是,是小丸子。”
殺生丸:“?”
日暮月:“呃…就是天邪丸。”在家長的面前叫小孩的外號,還挺不好意思的。
殺生丸默了默:“信物我只給過日暮家。”
“噢,這就要問他了。”日暮月不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模稜兩可道。
天邪丸急急解釋:“出發前你說讓我們自己裝扮,我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掛飾怎麼了!”
越說越理直氣壯。
日暮月忍笑:揣在懷裡的掛飾。
“沒怎麼,小丸子幫大忙了。”
此為真心實意的話。
他將現下的情況簡潔說過一遍,遲疑一瞬,請求道:“還請殺生丸大人幫我們找到那人。”
雖然這有把一屆大妖、西國之王當警犬的嫌疑,但俗話說來都來了,順手幫個忙也不是什麼大事。
嗯,對,就是這樣。
夏油傑顯然也想到了這個,眼神都是飄的。
怪失禮的,可是個好辦法。
他看向這位有著跟摯友截然不同的白毛:“拜託了。”
殺生丸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穩如泰山的模樣,就是周身的氣質更冷了,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幾分。
有點缺氧。
日暮月發揮厚臉皮的定力,執著地盯著白髮大妖,試圖用真心打動對方。
殺生丸大概是有那麼一點無語的,只是又瞥見旁邊的小崽子,終還是答應了。
他看了看地上腦花出走的屍體,閉上眼睛細細感受。氣流自腳下湧起,衣袂翩飛,絨尾和如瀑長髮隨風自動,徒然便讓人覺得氣勢凜然。
月光灑在身上、臉上,光影明暗,著實好看。
日暮月見了,不禁小聲感嘆:“殺生丸大人好帥。”
看這氣度,看這樣貌,看這風!
這風吹得真是恰到好處!
他沒文化,此情此景,只想說一句太帥辣。
天邪丸與有榮焉:“那是!”
夏油傑不懂就問:“這時候不是該說厲害嗎?”
日暮月亮出兩排白牙,態度坦然:“可能因為我是顏控叭。”
見人先誇臉,一點毛病都沒有!>br />
“當然,夏油前輩也很帥,還有五條老師。”
這叫雨露均霑。
夏油傑聞言,只是端起他那副慣常的狐狸笑,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