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待他們進去,日暮月突然說:“我好像有東西忘了拿,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門再次關上,電梯下行。
切原撓撓腦袋:“我們真不等日暮前輩嗎?”
柳蓮二:“不用了,阿月可能要很久。”
眾人:“???”
扣扣扣。
病房門再次被敲響。
幸村心裡疑惑,但還是客氣地讓人進來。
看見是來人,他有些意外:“日暮君,還有什麼事嗎?”
日暮月盯著坐在床邊的少年看了有十幾秒,幸村也不催促,溫和回望。
日暮月深吸一口氣,嚴肅道:“幸村君,我能提一個失禮的要求嗎?”
幸村沉吟:“有多失禮?”
日暮月:“可以脫下衣服嗎?”
幸村:……嗯?是他聽錯了嗎?
他思考了一下,謹慎地問:“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日暮月組織了下語言,斬釘截鐵道:“你被詛咒了。”
少年鳶紫色瞳孔一顫,但什麼也沒說。
“但你身上的氣息有點複雜,所以我想仔細檢查一下。”
踏進醫院後,他的心頭始終縈繞著一股微妙的不和諧感,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這種感覺的來源。
直到靠近這間病房,或者說靠近幸村,他才隱約分辨出來——是咒力,但又不僅僅是咒力。
從未遇到過的情況讓他不太敢確定,所以才在所有人告辭後獨自回來。
“可以嗎,幸村君?”
幸村面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地接受了自己被詛咒這個設定,但放在身側的手卻無意識抓皺了床單。
他問道:“日暮君覺得我身上有東西?”
日暮月摸摸下巴:“唔,不出意外的話。”
“好呀,”幸村五指鬆開,淡淡笑道,“那就請日暮大師幫我看看吧。”
“都說了是咒術師。”日暮月小聲嘟噥。
大師這個稱呼真的很像個騙子,雖然他不在乎這個,但是如果被高專的前輩們知道了可能會被笑話…不,是一定會被笑話!
咒術界的前後輩關係就是這麼質樸又純粹。
幸村站起來,修長手指就從第一顆紐扣開始解:“脫光嗎?”
“對。”
等等,這對話怎麼聽上去這麼不妙?
少年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但身材偏纖細,結合他一臉的病容,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脆弱之感。
缺乏血色的面板冷白,因此更顯得背後的黑斑突兀又可怖。
黑斑的面積和手掌心的大小差不多,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如墨汁的黑色似有生命般流轉,咒力和汙穢妖力交織,不分彼此。
日暮月看得直皺眉。
幸村的聲音又輕又緩:“日暮君覺不覺得這個形狀很眼熟?”
日暮月認真看,仔細看,依稀辨認出三根短胖的指頭,腦中頓時靈光一閃:“小雞畫竹葉!”
不會有錯,這就是小雞爪印!
幸村:“……我倒是覺得,更像一個只有三根指頭的手掌印。”
“我可以很確定以前是沒有的,住院之後我才突然發現,看到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醫生也檢查過,沒有看出問題。”
日暮月確認,這就是詛咒的印記。
幸村頓了頓,問道:“這個,和詛咒有關係嗎?”
“啊,是。”
有一瞬間,日暮月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了。
“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有讀心的術式吧?是的吧,是的吧?!
日暮月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