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裡看到你!”
庵歌姬目視前方:“吵死了,只是一下子沒有控制好。”
車子的速度慢下來了,卻是一突一突的前進,幾個人有節奏地前後搖擺,還要小心庵歌姬的莽撞超車。
這個莽撞不是說性格,而是技術。
可她又每次都能平安無事,只有做她車的人嚇個半死。
日暮月扒拉著柳蓮二的胳膊,虛弱道:“好惡心,想吐。”
“那你離我遠點。”這是他冷酷無情的幼馴染。
“別吐我車上!”這是他更冷酷無情的姐姐。
日暮月都愣了,然後裝哭:“嗚哇,機械丸前輩,我被嫌棄了,我好可憐!”
這麼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他剛剛在誇大事實。
庵歌姬沒有安慰表面傷心欲絕的日暮月,而是對這個小時候見過的少年說:“你就是那個小時候跟月醬關係很好的妹妹頭小鬼?”
柳蓮二:“……是我。”
“真是長大了啊,你跟月醬一樣叫我姐姐就行。”
“好的,歌姬姐姐。”
日暮月不甘寂寞地插話:“好老氣橫秋哦,姐姐。”
“你閉嘴。”庵歌姬轉臉又溫柔道,“我都聽說了,他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柳蓮二禮貌道:“沒有,阿月也幫了我很多。”
“嗯?”日暮月詫異極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柳蓮二保持微笑:“我在說客氣話。”
庵歌姬淺淺翻了個白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庵歌姬瞥了眼後視鏡中自家弟弟的臉:“知道自己麻煩就給我收斂一點,不然可是會被朋友嫌棄的。”
“不可能,我可受歡迎了!”日暮月自通道,“蓮二,你說是吧?”
柳蓮二無聲地轉過臉,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要他評價的話,他幼馴染是薛定諤的受歡迎,不好解釋,所以乾脆不說。
庵歌姬嘲笑出聲:“哈!”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對日暮月的傷害是巨大的。
月醬難以置信,月醬失魂落魄,月醬如同寒風中的小白菜,從腳涼到頭頂。
他一臉灰敗:“我這失敗的一生吶~”
機械丸嘗試安慰:“日暮君,你才十幾歲,遠遠沒有到悲嘆一生的年紀。”
“我連說這句話都不配嗎?”日暮月軟倒在座位上,“我明白了。”
機械丸的機械咒骸身體看起來有點點手足無措,隨即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的同期。
“日暮君。”三輪霞以自身舉例,“你看廢物如我也是一個家的支柱呢,你也肯定有你的價值!”
驕傲ovo。
包括日暮月在內的其他人:“……”
這個話,這個表情,怎麼看都不搭吧?
日暮月愣了好幾愣,然後鼓起掌來:“三輪前輩,你一定是個很好的姐姐。”
三輪霞挺胸脯:“這誇讚我就卻之不恭了。”
她值得!
日暮月繼續吹捧:“真溫柔呢,跟某些兇巴巴的姐姐一點都不一樣。”
三輪霞臉頰浮現得意的橢圓紅暈:“嗯哼!”
應了聲後,她才發覺這話有拉踩的嫌疑,脖子生鏽般咔咔咔轉過去,看到了駕駛位上笑得很恐怖的老師。
她慌忙擺手解釋:“不是,老師,我沒有內涵你的意思!”
日暮月舉手:“姐姐,我也沒有噠~”
你先把你歡快的語氣收一收吧!
這個令人厭惡的既視感……
庵歌姬狠狠皺眉:“我說月醬,你最近是不是跟五條那傢伙走得有點近?染上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