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真是怕鬼啊,連這個字都不敢說。
日暮月差點笑出聲:“已經被我祓除了。”
“那就好,那就好……”海帶頭緊繃地身體放鬆,“你也太厲害了叭!我都感覺到了,陰氣一下就消失了!”
日暮月:“呃……”沒有那種東西。
一個沒心眼,一個有意攀談,氣氛格外融洽。
切原赤也:“你竟然也是立海大的學生,好巧哦!”
“現在還不算,我剛轉學過來,還沒去學校報道。”日暮月漆黑明亮的眼睛含著笑,“切原君可以和我說說立海大的情況嗎?”
因為對方幫助過自己,切原赤也對他很有好感,聽到這話,心中立刻升起了責任感。
但他向來只關心網球,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便只含糊道:“立海大可好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想了想,又神情凝重地說:“不過有一個人你要特別小心。”
日暮月很是配合地問:“誰啊?”
切原赤也彷彿是怕人聽到,只敢小聲蛐蛐:“真田弦一郎!他是學校的風紀委員,可愛體罰人了,我就沒少挨他揍。不認識他沒關係,人群中臉最黑的就是,遇到這個大魔王千萬要躲著走!”
日暮月鄭重其事道:“我知道了。”
切原赤也感動了,還沒有人這麼相信過他,心中不由得又產生了幾分親近感。
顯然,他這時候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捱揍的原因。
“日暮桑,你都不知道,我們副部長…哦,就是那個真田,他是網球部的副部長,平時可兇了,脾氣還很暴躁。這次我不小心坐錯車,錯過了部活訓練,回去肯定會被罰,說不定還會被鐵拳制裁……”
說到這裡,他整個海帶都蔫巴了。
從神奈川坐錯到東京?
日暮月很是不敢苟同海帶頭少年充滿主觀情感的發言。
但是,在那雙碧綠貓眼的盯視下,他棒讀道:“啊,真是太壞了。”
“你也覺得吧?真田副部長太可惡了,一點都沒有幸村部長和柳前輩和藹可親!”炸毛海帶頭瞬間找回了活力。
日暮月微微勾起了唇角,又很快壓下:“切原君,很喜歡你口中的柳前輩…和幸村部長嗎?”
“當然啦!”切原赤也答得肯定,“幸村部長和柳前輩可善解人意,可溫柔啦!就是現在幸村部長不在部裡,柳前輩一個人也反抗不了真田副部長的黑暗統治!”
“你們好可憐。”
“是啊,我們好可憐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期間日暮月看了幾次手機。
切原赤也非常傻白甜的有問必答,完全沒有發現日暮月在套話就算了,還覺得和對方很投緣。
電車到站,日暮月背上箭筒,一手拿著弓囊,一手推著行李箱。
“走了,切原君。”
切原赤也懵懵跟在後面下了車,都走出站了才想起來問:“日暮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下車?”
日暮月頭也不回地嚇唬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把你拐去賣了。”
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謊言,某單細胞海帶頭信了。
他抱緊了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