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想起來了,神社外那根本掩飾不了的變化。
啊這,該怎麼解釋才最合適?
柳蓮二應該知道一點咒術界的事情,但不可能瞭解得太深,實話實說會不會刺激太大了?
可是,就外頭那一團亂的場面,什麼都不說才更讓人擔心吧?
伏黑惠的頭腦風暴還沒有結束,柳蓮二就出聲了:“不方便說嗎?那就算了吧……”
他剛要鬆口氣,就聽柳蓮二接著說:“待會兒我問阿月。”
伏黑惠:“……”
畢竟吃人嘴短,伏黑惠斟酌再斟酌,說道:“那其實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是打架的雙方動靜有點……太大了。”
柳蓮二:“哦。”
別隻“哦”啊,他說的都是真的!
柳蓮二沒有追問,伏黑惠也就沉默不語,不管心裡如何想,臉色一個比一個冷淡。
這種氣氛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在腳釦的城堡即將完成之際,日暮月終於起來了。
其實這其中有一部分兩人將電視音量開得震天響的原因。
一大部分。
日暮月把自己從蠶蛹裡剝出來,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就出來了,從走路的聲音就知道主人心情不怎麼美妙。
看到對坐無言,像是被電視吸引,實際誰都沒看進去的兩人,日暮月垮著臉,興師問罪:“一會兒不見,你們聽力出問題了嗎?”
少年拖長聲音抱怨:“好——吵——的。”
柳蓮二面不改色拿過遙控器調低音量:“抱歉,剛剛不知道為什麼,耳朵聽不太清楚。”
伏黑惠:好爛的理由,不過——
“對,我也是。”
日暮月剛想說“你以為你們在糊弄誰”,柳蓮二恰在此時說話了:“阿月,餓了嗎?這裡有盒飯。”
“啊,剛好想吃東西了,謝謝呀。”
很輕易就被轉移了話題呢。
吃飽喝足,收拾好桌子,又衝了澡,人一下就清爽了。
把髒衣服和床單被套都扔進了洗衣機,按下電源鍵,洗衣機先生就開始辛勤地工作。
再次坐下來的時候,柳蓮二根本不用問,日暮月就自己叭叭叭說一大堆。
在他的話裡,整件事都詼諧了起來,簡單來說就是——
有個喜歡在別人腦子裡說話的傢伙來找麻煩,他們當即就躲了起來,並果斷一鍵搬救兵。哪曾想來的前輩那麼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搓成了個球。
“夏油前輩揣著那顆球轉身離開,揮一揮衣袖,不需要一句感謝。”
伏黑惠:“……”怎麼不算真實呢?
就是最後一句話疑似經過了藝術加工。
所謂的“找麻煩的傢伙”應該不是什麼正經人類,但是搓成球什麼的……柳蓮二想象了一下,有些許掉san值。
或許是覺得把自己形容得太慫了,日暮月開始亡羊補牢:“其實我和伏黑表現得也不錯,躲得超好,都沒有被發現哦。而且敵人發大招之前溜得超快,一丁點都沒有被波及到。”
兩隻眼睛blgblg,滿臉寫著求誇誇。
柳蓮二在這方面是熟練工,馬上就配合起來了:“真厲害。”
日暮月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