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感覺自己是欺負小可憐的惡霸。
“隨便你。”他把瓶蓋遞過去,之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網球場上。
日暮月懂了,這是在堵他嘴。
真是的,這種事直說就好了嘛,他偶爾也是會聽的。
大家一面看比賽,一面小聲交談。日暮月嗯嗯啊啊點頭,覺得他們說得好有道理。
雙方實力相當,打得有來有回,比賽還算得上精彩。
但是最後一場比賽還沒開始多久,幸村就站起身:“走吧。”
日暮月問:“不看了嗎?”
“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
日暮月滿頭問號,此時的茫然不亞於在數學課上撿了個橡皮。一個眨眼,就錯過了好幾集。
完全聽不懂了呢。
“阿月還差得遠呀~”
“幸村,不要學越前說話。”
“不是很酷嗎?”
“前提你是臭屁小鬼。”
這種話從他們運籌帷幄的部長口裡說出完全就變了味道啊。
其他人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幸村只愣了一下:“呵呵,看來這不適合我。”
日暮月:“是的喲。”
切原赤也盯著前面的兩個人,喃喃道:“好奇怪,怎麼會覺得日暮前輩膽子很大……”
丸井一臉“我理解你”的表情,勾肩搭背道:“赤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日暮就是膽大包天。
這本來是激動人心但又平凡的一天,如果沒有在回神社的時候看到爛橘子的話。
十米開外,日暮月頓住腳步,和下車的中年男人對上視線。那一刻,他很想當做沒看見轉身離開。
但那個中年男人率先叫住了他:“日暮君,還請留步。”
留步什麼留步,不要把他想溜的意圖說出來啊。
日暮月走近了一點,在說話那人額頭上的縫合線上掃了一眼,問:“你們是誰?找我有事?”
中年男人看著雙方至少還有九米多的距離,大概是有些無語的。
跟隔著半降的車窗,跟裡面的人說了句什麼,他朝日暮月走了過來。
站定在安全距離之外,他說:“日暮君,日安。冒昧拜訪不是我們的本意,實在是加茂大人有事請你幫忙。”
日暮月當然察覺到了車上散發的汙穢惡念,原以為對方有什麼陰謀,結果是邪氣入侵了嗎?
想通了其中關節,日暮月還是很警惕:“淨化術不止我會,為什麼要特意來神奈川?”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無奈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以到神社再談嗎?”
日暮月直接就是一個拒絕的大動作:“不行。我一個未成年國中生獨居,萬一你們想圖謀不軌怎麼辦?”
他的雙眼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輝:“不能隨便帶陌生人回家,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中年男人:“……”
日暮月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抱歉道:“對不起啊,忘了你可能沒有接受過素質教育。”
中年男人:明白了,這少年對他們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日暮君多慮了。只是因為這次情況特殊,我們找過其他人,但都沒能完全驅除邪氣。”
日暮月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