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攻擊了,腦袋裡彷彿有一把錘子一下一下敲入釘子。
不可明說的尖銳疼痛。
“你用粑粑來試探我?!”天邪丸控訴,“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
日暮月不理他,一本正經地自言自語:“看來確實是鈴鐺的功勞,不是小丸子鼻子出問題了。”
天邪丸惡犬撲食,把小鈴鐺搶了回去。
啊,呼吸、呼吸終於順暢了。
反應過來後,他呲著牙盯著可惡的黑髮少年,謹防剛才的慘劇再次發生。
日暮月卻沒再理他。小小報復過後,他的心情已經舒暢了。
他抽出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臭豆腐放進嘴裡,看到這一幕的天邪丸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這是一種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的中華美食。”日暮月解釋,“不是你想象的東西哦。”
即使是他,在那樣純粹驚恐的眼神下也食難下嚥。
通往東京的電車中,穿著打扮迥異於周圍的一大兩小被圍觀了。
日暮月內裡穿著淺藍色和服,黑色外套披在肩上,袖口印著鮮紅彼岸花,穩重又華麗。
天邪丸和咕嚕分坐在他的兩側。前者身穿平常那身白色六角梅和服,就是頭上被迫帶上了狗狗耳朵髮箍,身前抱著一把弓。
後者則是一身紅色和服,頭戴貓貓髮箍,抱著兩隻木箭,看起來怯生生的。
雖說貓貓頭箍和河童不搭,但日暮月主打的就是一個強行貓狗雙全。
這個組合,這個組合怎麼都像——
“吶吶大哥哥,你是巫女大人嗎?”問話的雙馬尾小女孩目光掃到咕嚕的綠色面板,揪著同伴的衣服,縮了縮脖子。
同行的小女孩也怕怕的,小聲地說道:“笨蛋,大哥哥怎麼可能是巫女……”
日暮月暗自點頭:就是就是,他……
“是巫男!”雙馬尾小女孩確信。
你哪怕說男巫呢!
日暮月額角青筋跳了又跳,可惜不能和小孩生氣。
他強壓下情緒,笑眯眯地糾正:“是除妖師哦,除、妖、師!”
頗有幾分牙咬切齒。
兩小孩:“誒——”
最先說話的小女孩問:“大哥哥,你們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好奇怪,還有點可怕。
一面說,還一面偷瞄咕嚕。
彷彿被這視線燙到,咕嚕拉起日暮月的和服袖子,把自己整個擋住。
呼,還是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日暮月嘴角抽搐,沒有對小式神的這一行為發表什麼看法。
他掀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們要去參加平安夜的化妝活動,因此特意化了特效妝,是不是很逼真?”
小朋友非常明顯地做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超級像,我們還以為看到真的河童了!”
“嗯嗯,好逼真的!”
周圍的大人們也很認同這話,針對前半句。身為生長在科學世界的成年人,他們確信河童什麼的只存在於傳說中。
雙馬尾女孩膽子大了起來,視線在三張臉之間來回兩圈:“大哥哥是除妖師,那他們是被大哥哥抓到的小妖怪嗎?”
金色的眼睛唰一下看向口出狂言的人類小女孩:“天邪丸大人才不會被區區人類抓住!”
“呀,好凶!”兩個小女孩嚇得抱在一起。
“不可以嚇唬別人。”日暮月輕敲了一下他的頭,探身過去,看似小聲地說,“抱歉抱歉,因為小丸子扮演的是脾氣不好的大妖,大概是入戲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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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不疑有他,立刻就信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