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
他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但部活室就這麼大點,就算說話的聲音再輕,還是能聽到一些。
幸村的視線從資料上移開,鳶紫色眼睛微彎:“阿月,大家都還在哦。”
眾人暗自點頭。
“我知道呀。”日暮月表現得相當無所謂,半點都沒有害羞的意思。
仁王手指攪著那一撮長長的白色頭髮:“puri,有時候真不知道日暮你是天然,還是純粹的厚臉皮。”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日暮月自信放光芒,“我只是說出了我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而已。”
部活室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編組抽籤大會當天,為了讓切原赤也感受一下氛圍,幸村帶著兩人提前了一些到場。
說是提前,其實該來的學校也都差不多了。
看到幸村出現的時候,嘈雜的聲音都為之一靜,幾乎所有視線都投了過來。
而披著運動外套的少年恍若未覺,和熟悉的人寒暄了兩句,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日暮月和切原赤也分坐在幸村兩邊,但堅持說著小話。
黑髮少年摸著下巴沉思:“赤也,你覺不覺得我們像兩個幸村的打手小弟?”
海帶頭少年:“咦?日暮前輩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主要是幸村太有氣場了吧。你想想剛剛出場時的萬眾矚目,像不像主角在聚光燈下登場?”
“嗯嗯嗯!就是這種感覺!”海帶頭與有榮焉,“幸村部長是最強的,最受關注也理所應當啦。”
“唔,你說得對。”日暮月無可奈何道,“幸村太耀眼了。”
這次的風頭就該他出!
耀眼的幸村溫柔地問:“你們說完了嗎?”
日暮月試探道:“如果說沒有呢?”
“既然說完了,那就閉嘴。”
幸村的聲音沒有絲毫異樣,但切原赤也已經不敢說話了。要問為什麼,只能說是小動物的直覺在向他瘋狂發出警報。
日暮月不怕死地重複一遍:“幸村,我說的是沒有。”
“哦?”幸村的話輕飄飄,又十分強硬,“沒有也閉嘴。”
日暮月沒有被威脅到,可也不想惹幸村生氣,特別是柳蓮二的叮囑還言猶在耳。
他要向幼馴染證明,他不是什麼不分場合亂來的人!
只要日暮月願意,他能唬住大多數人。可以說是職業需要,也可以說是家學淵源。
少年的眼神始終沉靜又溫和,臉上帶笑的樣子無端讓人放下心防,但散發出的氣質卻又有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剛剛說話時他差不多也是這副表情,切原赤也習慣了沒有察覺,但看在幸村眼裡就相當割裂。
要不是足夠了解他們的經理,他都要懷疑這人是精神分裂了。
怎麼可以頂著這麼可靠的臉說出那些羞恥的話……
“……青春學園,青春學園的人來了嗎?”
臺上工作人員的聲音驚醒了陷入自己思緒的大石,慌忙起身的他引起了一片嘲笑聲。
就在這時,後面的門突然開啟,逆光站在那裡的人正是手冢。
日暮月:“哇偶,這才是萬眾矚目的閃亮登場呢。”
手冢一步一步走上臺,周圍是嗡嗡嗡的議論聲。
日暮月聽了一耳朵,部長們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他表情嚴肅:這是什麼白月光歸國劇本嗎?
他兩隻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手冢聲音一出,所有人都用激動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茶褐色頭髮的少年,青學的大石甚至還臉紅了。
然後,他竟然聽見自家部長說:“手冢回來了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