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刺耳的尖叫聲停下,日暮月用比平時更快的語速說:“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判你親愛的柳前輩死刑?”
那麼真情實感,不知道的還以為柳蓮二已經去三途川有一段時間了。
切原赤也:“……哦。”
日暮月還想說點什麼,卻感覺垂在水裡的手被塞了一個東西。他下意識想要把東西扔出去,下一刻就被另一隻溫暖的手包裹住。
情急之下他身體快過思考,眼神一凜,抬手積蓄咒力——
水面盪出一圈圈波紋,柳蓮二從中間冒了出來。
日暮月緊急撤回一個攻擊,並心有餘悸道:“蓮二,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
他都不敢想他那一巴掌落下去會是怎麼的慘狀。
結合他的行為,柳蓮二瞬間就想明白了原委:“抱歉,我只是想把它給你。”
幼馴染如此好聲好氣,日暮月也沒了脾氣。
他展開五指,手心中正靜靜躺著一個貝殼,潔白無瑕,弧線圓潤,說是貝殼中的五條老師也不為過,超級美貌。
大拇指jpg
“送給我?”
“嗯。”
“謝謝你,蓮二。”
日暮月有一點點感動,特別是在他差點把對方噶了(存疑)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他鄭重道:“我很喜歡。”
切原赤也眨眨眼,再眨眨眼,覺得自己也得說點什麼。格嘰格嘰開動小腦瓜,他說:“柳前輩,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儘管沒有聽到之前的對話,但柳蓮二畢竟和這隻單細胞的海帶學弟相處了一年多,順著他的思路一想,就知道他究竟做出了怎樣的腦補。
他無奈:“赤也,我本來就沒事。”
學弟雖然愚蠢,但實在真誠。眾所周知,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他說不出重話。
不管怎麼說,切原赤也現在都屬於失蹤人口,他們沒玩多久就返程回去。
橡皮艇上多了一個人,顯得有些擁擠,但影響不大。
去店裡還了租借的用具,拿回寄存的手機。
日暮月頓了頓,隱含擔憂地問道:“赤也,記得叔叔阿姨的手機號嗎?”
切原赤也肯定地點頭。
日暮月放下心,表揚道:“赤也真棒!”
切原赤也到一邊去打電話,柳蓮二目睹這一幕,欲言又止,可沒能止住:“阿月,赤也只比我們小一歲,就算平常迷糊又笨蛋,可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國二生。”
“居然是這樣嗎!”日暮月做作捂嘴,睜大眼睛說道。
柳蓮二並不言語,日暮月噗嗤笑出聲:“好啦。你可別再說赤也笨蛋了,赤也剛剛才否認過。”
他眉眼彎彎,戲謔補充:“在心裡想想得了。”
你也沒放過他。
兩三分鐘後,切原赤也垂頭耷腦地回來了。
在兩位前輩面前站定,他抬頭露出淚汪汪的貓貓眼:“沒有人接……”
一點沒有之前的信誓旦旦和坦然。可見不管嘴裡怎麼說,孩子對父母還是存在一定期待的,真忘了什麼的確實太傷人了。
日暮月薅薅他的亂髮,安慰道:“沒事噠沒事噠,你先跟我們一起吧……唔,再給叔叔阿姨發簡訊報平安。”
切原赤也想了想,哽咽道:“好哦。”
然後在左手一串大魷魚,右手一杯冰鎮椰子水中迷失了自我,笑得像個傻…孩子。
日暮月咬了口碳烤魷魚串,嚼嚼嚼,嚼嚼嚼,嚥下,然後感嘆道:“赤也還真好應付。”
柳蓮二沒有接話,但深有同感。
“話說回來,”日暮月微眯著眼睛看向幾步開外的棕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