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爭氣,等到做出一番局面來,連老闆都要寫個服字,另眼相看。
簽不簽這張合同她都已經勝利。
施予婁然把合同從頭到尾細細讀一遍。
條件好得令她嘩一聲叫。
她取起筆,一揮,就把名字簽下。
何必跳槽,做生不如做熟,施予自會同洛芸解釋。
這時,秘書急急通報:「老闆找。」
施予連忙接聽。
老闆極之慡脆磊落,只問兩個字:「簽了?」
施予回答的也是同樣兩個字:「簽了。」
施予心頭一鬆,大家都是明白人,秘書進來補一句,「人事部說,施小姐隨時可以搬到陽明別墅中型單位去。」
「知道了。」
施予約了洛芸下午見面,洛芸說:「我也正好要見你。」
兩個人都準時到咖啡室,坐下來,洛芸便說:「我不走了。」
「走,走到哪裡去?」
洛芸解釋:「我老闆出高價挽留我,我已拒絕了宇宙。」
咄!施予不禁大笑起來。
「笑什麼?」輪到洛芸莫名其妙。
「笑我們轉運了。」施予說出她的經驗。
「真的,做了多年委曲的小媳婦,終於熬出頭。」
「靠我們自己的本事逐寸逐寸那樣逆流而上。」
洛芸也感慨,「真是的,不然還靠誰,社會上像我們那樣的女性是很多的,我們不寂寞。」
施予與洛芸緊緊握手。
這時忽然有人走過來,一隻手就熟穩地搭在施予肩上。
施予憑感覺立刻知道這是誰。
果然是高旅,他苦澀地說:「坐那麼久都沒有看見我。」
施予詫異道:「你也在這裡?」真的沒留意。
「看著你們好一會兒。」
洛芸笑,「可有含情脈脈?」
她識趣地先走一步。
施予覺得奇怪,「你還沒有到倫敦去?」
高旅低頭盤算一會兒,問她:「施予,你肯不肯與我同去?」
施予一呆,這話早三個月提出來,她會僕生僕命跟了去,但事到如今,高旅想回頭,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我怎麼放得下工作?」
高旅呆呆的看著她,疏遠才三個月,施予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只見她淺笑道:「倫敦那麼可怕的地方,簡直不見天日,難為了你,我比較幸運,不用熬苦日子與考試,也就升了職,夥計,結帳,對不起,我還要跑一處地方,你有話說,改天約我,這樣說不了幾句,我秘書會給你新電話,再見。」
施予撇下了高旅。
她要趕到陽明別墅去看,得添置些什麼新傢俱。
三天後施予就搬了過去。
休息室對牢整個海景,施予伸伸腿,坐在安樂椅上,黨得一切辛勞有了回報。
她看看電話機,等高旅來找的苦日子終於過去。
那種痛苦的感覺現在是淡淡的,施予不想再予追究。
她在新居舉行了一個小小派對,沒有請高旅。
那天晚上,人客還沒有散,電話鈴響,還是洛芸先聽到,叫:「施予,電話。」
施予說:「我到書房去聽。」
是,她現在有書房了。
掩上門,她取起話筒。
不可思議,電話中,居然還是那一男一女的聲音。
怎會可能,他們居然一直跟到新屋來。
男:「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完了。」
女:「千金小姐決定不淌你這潭子渾水了,多好。」破壞也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