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跑中輕輕的相互撞擊著,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天乾物燥,小心燭火,天乾物燥,小心燭火。”
一打更人提著一銅鑼沿著街道敲打著,同時看著周圍宅院的牆壁,他倒不是來抓小偷的,夜間的樑上君子可不會傻到被一個提著燈籠大聲呼喊的打更人給逮到。
或者說他們提著燈籠一遍遍大聲的呼喊就是為了避免和樑上君子不期而遇,避免雙方都尷尬。
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報時的同時確定鎮子裡面沒有走水,只要沒有走水,那麼其它事情就不歸他們管。
正當打更人想著鎮子上的李家給他的賞錢比較多,準備特意過去轉一轉,在守門的夥計面前露個臉,讓對方確定自己沒有拿錢不幹活不上心的時刻,一個轉角,他就看見了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
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群披堅持銳的甲士,甲士們散發著一股煞氣,此刻正小跑著向著縣衙的方向而去。
打更人瞬間被嚇得一個哆嗦,這是起義軍來了,不過大煜這些年平靜的很,至少他們初雲州非常的平靜。
就是有起義軍也應該是走商之人口中正在遭饑荒的嶽合郡那裡有,那裡到這裡可是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而且這些甲士裝備精良,不僅是披著盔甲,而且槍尖上的槍鋒都閃爍著陣陣幽幽的寒光,那盔甲下的體格也不像是起義軍的模樣。
那,打更人轉頭看了看遠處的縣衙,不會是叛軍吧,這自己要是湊上前去,怕不是得被對方細細的剁成臊子。
就在打更人想要趕快裝作沒見到這些人去家裡面避禍的時刻,領頭的甲士已經發現了他。
打更人雙腿之間的擺子登時打的就比那酒樓裡面新來的說書先生的快板都要得利,他夾住尿意,放低燈籠低下頭,避免看見這位叛軍的臉頰而被滅口。
“玄武閣辦事。”
“曉得,曉得軍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打更人連忙低頭哈腰,同時長鬆了口氣,對方不明說自己是叛軍就好,至於到底是不是,這個是縣老爺要考慮的事情。
“不要阻攔,不要聲張。”
祝躍看著面前穿著捕快裝的打更人,掏出了得自武官的令牌展示給了對方,隨後感受著對方又敬又怕的視線,滿意的追上了大部隊。
當年他還沒有加入武官麾下,到鎮子上來賣山貨時,只要是見到穿著這身官皮的,他那個扛起了整個家腰桿子都筆直的父親就要將腰一節節的彎下去,然後堆起一臉讓他感到難受窩火的討好笑容。
現在,他父親不用再彎腰了,他是軍爺了。
:()仙本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