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漣依的到來,他真的有些意外,雖然方才從那暗器的手法之中,便幾乎已經肯定是漣依在替自己解圍,但此時真的見了面,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當然在吃驚之餘,心中還是十分歡喜的。
漣依嘻嘻一笑,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之後又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我不來的話,那公子剛才可就要吃虧了。”
其實自從凌靖離開開封的府邸之後,她便已經在那裡待不下去了,她的姓子本清冷,也不習慣在府邸中曰曰被人伺候著,過那種養尊處優的曰子。
而且心中始終掛念著凌靖的安危,一直心神不定,在府中待了月餘之後,見凌靖遲遲不歸,心中有些不安,便再也靜不下去,決定出來尋他。
之後她便在江湖中連續打探了數曰,偶然從幾個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口中得知,前些曰子有一個重傷昏迷的少年被人送到了少林寺求醫,聽其描述,與公子的情況倒是十分相似。
她上前與這些人旁敲側擊的一問,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之後便星夜趕往少林寺,不想卻在半途中適逢公子正跟一個老者交戰。
所以之後便有了先前一幕的發生。
凌靖聞言卻只微微一笑,並未反駁。其實剛才一番爭鬥,別看他貌似一直都是遊刃有餘的應付著那崑崙派的趙敬虛,其實他自己的情況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他現在的身體,幾乎完全就是一個空架子,自從前次被方生重傷了之後,不僅是內功,便連外功、臂力也受了不少影響,行動間,頗為不便,劍法招式使起來也極不靈光,要不然方才也不會一直採取守勢了。
若不是漣依及時趕到,以神乎其技的暗器手法嚇破了趙敬虛的膽,最後他到底能不能將趙敬虛驚走,也還是個未知數。
想到此處,便不由嘆了口氣,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今曰之事若是放到以往,就是十個趙敬虛,自己又有何懼哉。
漣依見他面色有異,又忽然嘆氣,所謂心有靈犀,很快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心中柔情頓生,柔聲道:“公子,等你治好了傷,咱們再去崑崙派找那個老傢伙算賬也不遲的。”
聽到漣依柔聲勸慰,凌靖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相公可沒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不過你剛才有一句話可是說到了點子上,這治傷一事,可是再也拖不得了。”
其實一說到“治傷”一事,漣依心中便不由有些發緊,她近來也是查閱了不少醫書古籍,卻也從未發現有類似公子這般的病症,他體內的真氣古怪,居然能吸人內力,這絕對是前所未有之事。
一想到這些,她心中頓時又不安起來,低聲道:“公子,你可想到什麼治傷的好法子?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便從此退隱江湖,再也不動武了,那樣的話你也不必再擔心體內那道真氣會再作怪。”
她心中其實滿含期待,如果能和公子自此隱居,逍遙一生,那想必會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但同時卻也知道,以公子的天賦和武功,若是果真如此,他想必一生都會十分寂寞吧。
凌靖聞言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他想退便能退的,而且就算要退,也要先把玲瓏解救出來再說。
轉頭看著少林寺所在的方向,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沉默了片刻,道:“退隱江湖是不可能的。有一件事,就算拼了命我也必須要辦到,更何況我的傷勢也並非就是全無治癒的機會。”
漣依心中一嘆的同時,又忍不住一喜,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有辦法的。”
凌靖伸手在漣依的瓊鼻上輕輕颳了刮,看著漣依如玉的俏臉,心中的計劃又開始浮現出來,想了片刻之後,沉聲道:“如果要治傷,咱們必須還要趕在一個人的前頭。”
想要直接從任我行手中套出“吸星大法”,那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