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痠痛,精力枯竭,氣喘吁吁。
楚望看著強行搶在安心身前,硬是用自己奔雷錘的【魔器真身】接下自己全力一劍,此刻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徐中,心中暗自感慨。
“若是兩個普通高階卡師,我這一劍下去,說不得也是一死一傷的結果,可惜對面實在太強。
這安心,估計戰鬥力依然保持了七七八八,可惜我現在就是個廢人,現在只能賭是他殺我快,還是方老師趕來的快了。”
不過,燈枯油盡的楚望,還是回過頭來給了陸髯一個大大的微笑,
“幹得好啊老陸!這才4分14秒,你就把這兩個垃圾的人頭帶回來了。”
剛剛趕回來的陸髯也被楚望剛剛那石破天驚的一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看對面安心那隱隱不發的殺意和楚望搖搖欲墜的身體,他還是第一時間站在了楚望身旁,共同面對眼前的敵人。
“沒啥,這倆傢伙已經被人打傷,只是在負隅頑抗,勉強逃了,沒什麼反抗能力,隨手就殺了。”陸髯絲毫沒有居功,眼神死死盯著安心,似乎怕他隨時出手。
“很好!你們兩個,真的很好!”安心看著捨命替自己擋下一擊,此刻生死不知的徐中,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陰冷的話語。
“竟然敢在執行公務期間,悍然襲擊和打傷執法隊成員,你們兩個,就準備好去刑罰隊內,接受老子的折磨吧!”
還好徐中皮糙肉厚,接下這麼一劍,此刻身上依然有生命特徵,否則此刻安心定然早就翻臉悍然殺人了。
不過即便如此,以楚望這一劍的威力,徐中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修為自此不前恐怕也是定局了。
身為隊長的安心,自然要給自己隊員找回場子。
在中京城裡,悍然擊殺兩個天命學府的學生,哪怕是執法隊也自然不敢。
學府可是整個華夏聯邦之內最為護短的勢力,為了一個學生的性命,天命學府可是做過五名大師橫壓一省的驚人之舉。
要是引發天命學府和執法隊之間的大戰,自己躲去哪裡恐怕都逃不開一個身死的結局。
不過,給對方扣上個大帽子,然後拉去執法隊內折磨一番,最好能廢了對方信心,讓他們從此也實力不能寸進,才是給自己兄弟報仇的最好辦法。
畢竟讓天才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死亡。
而是自此以後實力永遠無法精進,從天才淪落為廢物,被人日日夜夜恥笑和羞辱。
想到這,安心內心已經隱隱有種病態的興奮。
看著對方已經躍躍欲試,陸髯慌忙小聲在楚望耳邊說,“我頂多拖住他一分鐘,你趕緊蓄勢,剛剛那一劍,再來一遍。”
楚望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你以為我是十里坡劍神啊,這種劍招,短時間內我是用不出來了。”
“那怎麼辦,跑吧,不知道老師他人在哪,任務都完成了,怎麼還不現身。”陸髯有些慌張,手中的橫刀又立刻改為了拖刀式,心中已經有了離意。
“怕是我剛剛那一劍動靜太大,引來了此地強者前來窺覷,方老師估計在處理那些人,這裡的事情,還得你我兄弟二人再堅持一下。”
楚望猜的沒錯,此刻的方博已經不得已將自己氣勢全力爆發,一個又一個的勸退著當地前來看熱鬧的超階強者。
至於一些跟他同樣有官方身份的強者,他還得親自出面,跟對方解釋兩句。
等忙完這些再回過身,發現自己帶來的兩個學生,已經陷入了異常兇險的境地之中。
安心畢竟是一方中隊的隊長,真實的實力還要強過徐中一籌。
此刻他含恨出手,手中一杆鋼鐧毫不留情間更是兇威畢露,【魔器真身】也已經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