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在腦後的長髮已經散開。
那邊的天狼兩眼暴睜,滿是難以置信,整個人在那搖搖欲墜,他太陽穴上,赫然插著一支銀釵,正是花玲瓏用來束頭髮的。
“你……”天狼指著她,喉嚨裡咕嘟了兩聲,最終還是堅持不住了,砰然倒地,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花玲瓏搖搖晃晃地站起,夜風吹得一頭長髮飄搖亂舞,剛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跡,口中又忍不住咳出一口淤血來。摸了摸翻江倒海般巨疼的小腹,慢慢朝馬路上走了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從一具死屍身上翻出了電話,結果一連撥打幾個,都沒人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玲瓏站在路邊轉了一圈,四周夜色悽迷,什麼都看不出來。
深呼吸幾口氣,揉了揉腹部,果斷地從地上撿起幾把自動步槍,找了輛好點的車,把槍扔了進去。鑽進車裡駕車衝下了馬路,在凹凸不平的馬路下一陣顛簸,繞了一圈,又重新衝上馬路,向青幫所在地急速趕去。
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她本能地判斷出,青幫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不可能沒人接她的電話。
的確如她所料,此時的青幫總舵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堂院火光四起,槍聲在山上山下響個不停,兩夥人來來回回的互相追殺。東北幫和青龍幫的人裡應外合,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攻入了青幫總舵,把四海幫的首腦合圍在了香堂內。
三個幫派內的高手混戰在一起,外圍有不少人抱著槍來回跑動,可惜沒人敢亂開槍,如此混戰的情況下,很容易誤傷了自家的大佬。
院外有不少人反衝,想救出被圍困在香堂內的四海幫大小爺們,衝一次又被打退一次。如今再說是青幫,就有點笑話了,合併了沒幾天,就窩裡反,分裂了。
香堂高掛的青幫祖宗畫像,平時看起來很威嚴,此時畫中的眼神卻顯得有些冰冷,漠然注視著下方。畫上被槍打出了不少的洞眼,外面新塑的關帝爺也已經被打得粉碎。
燕常飛和褚十軍惡戰在一起,兩人胳膊攪在一起硬槓,褚十軍的蠻力更勝一籌,推著燕常飛暴退,‘轟’直接撞塌了內牆。塵土飛揚中,兩人在內間鬆開手,相互又是一陣激烈地拳打腳踢,虎虎生風。
‘啪’鄭大海和龔太真對了一掌,各自被震退好幾步,兩人的實力半斤八兩差不多。
“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勾結外人對同門兄弟下毒手。”龔太真指著鄭大海怒目訓斥。
“你們何曾把我們當成過同門兄弟。”鄭大海一聲冷笑,旋身抓住一張桌子,如同扔出了一隻大飛盤一般,切向對方。
龔太真縱身避開,雙腳蹬上大堂內的石柱,彈身射去,雙爪如張開的虎口,對著鄭大海當頭罩下。
鄭大海身體一伏,兩隻砂鍋大的拳頭如炮彈般衝出,兩人身形急閃,再次惡戰在一起。
“啊!”大堂內忽然一聲慘叫聲起,手中一把寒光冷劍的陸紅娘,劍出無情,一道冷影刺穿了謝長天的心窩。拔出一道血光,提劍橫掃,謝長天的大好頭顱飛起,一腔熱血噴灑得老高,當場倒地。
“老謝!”青龍幫諸人響起一陣驚呼。
徐娘半老的陸紅娘冷眼掃過,提著青鋒劍劈開阻礙,衝向了鄭大海,要助龔太真剷除青幫叛徒。
一道冷光劃過,唰!鄭大海後背的衣服頓時出現了一溜口子,幸好他反應快,否則要給劈成對半,饒是這樣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龔太真和陸紅娘一聯手,鄭大海立刻形勢危急,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然而其他人也只能乾著急,都有對手纏著。
就在這時,大門外忽然‘嗖嗖’射來十幾道黃影。
“小心!”龔太真大喊一聲,陸紅娘返身挽出一片劍光護身,‘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