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一根樹杈,側腿飛踹樹幹一腳,拖著一根連枝帶葉的樹杈竄出,如同牛魔王扛著一隻芭蕉扇飛天而來。
一名苗人頭領再次揮指彎刀怒喊,‘嗡嗡’箭矢又再次瓢潑如雨般密集射來,林保大臂揮舞,將樹杈舞得密不透風,‘嚯嚯’打飛數不清的箭雨,亂七八糟的箭矢四落彈開,他已經飛身落在了一棟木寨屋頂上。
十幾支土槍指來,‘砰砰’震冒出青煙。這種土槍可不是現代的步槍,一槍只能發射一發子彈,而是那種老式的打獵的銃,藉助火藥發射出來的是散射的鐵砂。
這種土銃殺傷覆蓋面積大,但是同樣的,威力也大減,遠不如步槍的殺傷力大,一輪發射後,裝填彈藥的耗時也長。
“呔!”林保一聲暴喝,樹杈猶如鋼掃把狂掃,嘩啦啦聲中,掃開紛射而來的鐵砂,他手中的樹杈也是抖出散碎的樹葉亂飛。
眼見又一輪箭矢上弦,林保不退反進,揮舞著樹杈從屋頂飛蹦而出,硬是朝著一群弓弩手衝了過去。
來犯之敵的彪悍逼近,立刻讓弓弩手們亂了陣腳,箭矢凌亂射出。
林保掄起大掃把左右狂掃,如入無人之境,打得慘叫聲一片,瞬間把一幫人給掃得東倒西歪。
樹杈一扔的林保探出兩手猶如老虎鉗子一般,掐住了兩個人的脖子,提著兩人落身於村寨之中,一路向山頂的神殿急速衝去,神勇無比,看得一群人咂舌不已。
他等於是找了兩面人肉盾牌,鬧得寨子裡的人舉著弓弩卻投鼠忌器,不敢發射。
有人抓住空隙,突然‘嗖’地偷襲上一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林保揮起手中人一擋,人肉盾牌的大腿上立刻中了一箭,鮮血直流,痛得直嗚嗚,卻又被掐著脖子叫不出聲來。
這下大家都老實了,無數箭頭和槍口指著飛奔上山的林保,卻沒人敢隨意放箭和開槍了。
站在山上神殿外石坪邊緣的六位守護長老看著山下飛奔直上的人影,不由面面相覷,不知是誰這麼囂張,竟然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直闖巫教總壇。巫教總壇可是許多年沒來過不速之客了。
為首的一名長老順手舉起一支竹笛放在了唇邊,用力一吹,清脆的‘淅瀝瀝’聲響起,下方山寨中的武士們立刻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沒有再指向林保。
而急速衝來的林保倒也大方,振臂揮向兩邊,抓著的兩個人質被扔了出去,‘咣噹’砸進了左右的吊腳樓裡面。
他本人則是馬不停蹄地一路登頂,到了盡頭一飛沖天如雲中鶴,翻飛著張臂落在了神殿外的石坪上,腰板筆直的屹立原地,背個手打量眼前的古老神殿,還有擺在石坪四周的銅鼓和火盆,微微頷首道:“歷經風雨,雖增添了滄桑,卻還是老樣子。”
山緣邊的六位守護長老齊齊昂頭轉身,目光跟著翻飛落地的他看去,為首之人已經是戳指喝道:“什麼人竟敢擅闖神殿!”
“我是你大爺!”林保嗤笑了一聲,背手轉身,掃了六個老頭一眼道:“讓師月華出來見我。”
為首長老怒喝道:“大膽,教主豈是你一狂徒說見就能見的,先報上名來,通報後再行拜見。”
六人已經擺開了陣勢,一個個抖出了鞭子,虎視眈眈地將林保給圍住了,顯然是不服軟就要動手。
林保盯著六人微微頷首道:“看來你們是新任的六位神殿長老,一個都不認識,看來熊麻子已經翹辮子了。”
為首那名怒容滿面的長老聞言一怔,林保嘴中的熊麻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爺爺,也是當年的神殿六位守護長老之一。他不由面露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保頓時哈哈狂笑道:“想知道我是誰不難,不過要先拿出點本事來,看看你們這些小輩有沒有讓我報上名來的資格。”
話聲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