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一舟沉吟道:“您在懷疑老孟和這事有牽連?”
雷雄說道:“我是怕老孟和這事有牽連,也許是我多心了,可是對方的能量不小,我就不得不小心點,多手準備總是好的。”
陳一舟問道:“您是想用少爺的心腹骨幹試老孟的態度?假如老孟真的有問題的話,少爺的這些心腹骨幹怕是有危險了,而且搞不好會被老孟給招收了,這可是少爺的家底啊。”
“既然吃了這碗飯,危險就難以避免,死人的事情總是有的,跳槽的事情也常有。”雷雄輕聲笑道:“就算我不把他們調回來,你覺得邱健回東海後,還會放過他們?邱健肯定要想辦法清洗雷鳴的心腹,換上自己的心腹。”
陳一舟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雄爺看似在幫邱健,實則在幫雷鳴保全實力。他又皺了皺眉頭道:“東海堂口的人馬大多都是少爺的嫡系,您保了這些骨幹,那少爺其他的嫡系人馬怎麼辦?”
雷雄笑道:“我總不能把青木堂的人馬一窩全部給端走吧?那邱健豈不成了光桿司令?什麼事情都有取捨,總是要有人做出犧牲的,不死人怎麼能讓雷鳴保持鬥志繼續和邱健幹下去?再說了,邱健也不可能把人全部給清洗掉,還是要用熟悉青木堂的人管人的。這人吶,能共富貴的多,能共患難的卻不多。我這龍頭老大如果向著雷鳴,估計大多人也會堅定支援雷鳴,只有讓邱健佔據絕對上風,才能讓立場不堅定的人暴露出來,經過一場風雨讓雷鳴看清誰才是最可信的人,不好嗎?”
陳一舟稍一琢磨,不由苦笑,有些人之所以能上位絕對不是運氣那麼簡單,論謀略手段一般人根本不是其對手,太老謀深算了。想想都忍不住嘆道:“少爺被您這樣連削帶打的,肯定會覺得心裡委屈。”
雷雄目光投向遠方的果林,淡淡說道:“他若不是我兒子,換了別人,我還不屑削打他。整個華南幫誰不知道他是我兒子?恐怕上上下下大多數人都覺得他能爬上這個堂主的位置,都是因為我的原因。他如果想接掌華南幫,我可以幫他悄無聲息地排除競爭對手,可是無法幫他豎立讓人心服口服的威信,他只有比所有人付出的都多,讓所有人看到我沒有偏袒他,那麼我的扶持手段才是成功的,否則不服的人大把存在,我的位置給了他也坐不久。你別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逼得柳老大無法傳位給自己兒子的。何況刀總是越磨越鋒利的,多磨磨他不是什麼壞事。”
陳一舟聞言暗暗點頭,憑雄爺的手段,有雄爺坐鎮華南幫,幫內就很難出現雷大少接位的真正對手。就算有了,雄爺也會想辦法不動聲色地排除,雄爺壓制雷大少越狠,大家就會越知道雷大少的艱辛和不易,才會覺得雷大少上位是理所當然的,並不是因為特殊關係的關照,其他人就找不到話說。
而且一切對雷大少的傷害都在雄爺的控制之中,頂多都是皮肉傷,再狠也只是傷筋不傷骨,這才是真正聰明人的做法。那些把兒子當寶貝蛋寵著的人反而是害自己兒子,沒人能照顧自己子孫一輩子,有大人護著的時候不讓子女多吃一塹長一智,待到大人不在了,別人收拾起你的子女可不會手軟,到時候子女的翅膀沒長硬,陡然面臨狂風暴雨,又沒人護著,那才叫真慘。
雷鳴的家裡,雷鳴的母親張美麗正穿著健身衣在跑步機上呼喘呼喘地揮汗如雨,雖然是這把年紀了,但是身材保養的還不錯。
一名少女快步進來後,張美麗氣喘吁吁地問道:“雷鳴呢,成天不著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回家吃飯了?”
少女回道:“少爺可能不會回來了,被老爺給氣跑了。”
“氣跑了?”張美麗嘀咕一聲,停下了運動,扯了塊毛巾擦拭把汗水後,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少女苦笑道:“少爺被老爺行了杖刑打了十棍……”她把聚義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