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夠那毒蛇喝一壺的!”心中煩悶略解,又笑道:“那毒蛇向來隱忍,這次卻耐不住這樣便親自出洞,看來倒真是看重陸蕪菱的,估摸著心裡恨死你了。”
又哈哈笑道:“陸二小姐年幼嬌弱,你也別太過了,小心傷了根本,將來生不出孩子來。”
羅暮雪倒不曾好意思把原話都轉述,只說了大概意思,卻也免不了被調侃,只得沉著臉表示不想同他就此事說笑。
好容易程果毅笑完了,又道:“你還要小心他明求不得便暗取!”
羅暮雪一凜,這倒是真的,如同他身後的侍衛,自己在府中看著不妨事,若是不在,怕他就如入無人之境了。
作者有話要說:旅遊歸來,親們久等,這兩天儘量多更
☆、15伺候
對於陸蕪菱而言,她並不知道今天羅暮雪遇到了什麼事情,於她而言,這只是平常的一天。
羅暮雪不在家,沒人指使她,她上午將羅暮雪書房的存書整理了一番,至少不再將《西廂記》和《文心雕龍》放在一起,幾件古玩擺設也搗鼓了一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照舊被荷花冷嘲熱諷了幾句,陸蕪菱仍然是置若罔聞,宛如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吃自己的飯。
反正荷花的攻擊力是不強的。
錦鯉依然在一旁蹩腳地和稀泥。
下午端木嬤嬤找她幫忙,讓她幫看看新買的小丫鬟們哪幾個適合調進大人院子裡粗使。
陸蕪菱很厭煩這樣的差使,大丫鬟什麼的角色最是令人厭惡,說是僕人吧,手裡還有幾分權力,主子也給幾分薄面,很容易便忘了自己的奴婢身份,輕飄飄起來。可是呢,終究不過是奴,生死俱在人掌中,主人一時喜惡,便能將之輕易捻死……
令人厭惡的地位,進退無據,不知其所……
所以她回絕了,笑著道:“嬤嬤不知道我,這些俗務我最不通的。”端木嬤嬤勸了她幾句,她堅持不去,倒是荷花自告奮勇要去給端木嬤嬤參詳,端木嬤嬤最後嘆了兩口氣,同荷花去了。
陸蕪菱倒是想到,如今的生活雖然說不知道何時便有滅頂暗潮,暫時看來,卻是安逸,比起陸蕪荷和留著牢中的亂絮繁絲她們,顯得是好得多了,卻是應該請人幫忙打聽打聽,若能幫得上忙……
可惜離開了家族的自己,竟是全無用處能耐。
那天事發突然,陸蕪菱的珠寶首飾全都無有了,但她來得及在倉促間把自己攢得的二百兩私房銀票偷偷藏在了襪套中。
她素來沒什麼私財,家裡平常給的月例銀子自然是足夠用的,再加上逢年過節得的金銀錁子,慢慢攢了這二百兩,去年嫌散碎銀子煩,叫婢女出去換成了銀票。
這二百兩自然不算多,比起她的首飾古玩珍本,完全不算什麼,可是到臨了,她也知道可能救得性命,同這二百兩銀票一起藏起來的,只有母親留下一塊翡翠荷葉佩,她無論如何不願留在外人手中糟蹋了。
若能請託得可靠之人,這二百兩應該是夠把亂絮繁絲贖出來了,只是卻哪裡去尋可靠之人呢?
端木嬤嬤看著甚為和藹,對自己也客氣,若是請託她,不知道可行否?
只恐她對羅暮雪衷心耿耿,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羅暮雪。
羅暮雪知道了會如何?
會把亂絮繁絲買回來?
但是陸蕪菱絕不願意他將亂絮繁絲買回,不管他是否小人到會拿兩個侍女要挾自己,陸蕪菱卻不願意身邊有可以牽制自己的人,處處制肘……
想了一會,心中煩亂,那天做衣裳的錦繡齋已是做得了衣裳,送上門來,荷花自然是心中翻了醋罈子,酸得不得了,聞風而來,又是挖苦又是擠兌了一番,最後被端木嬤嬤呵斥,紅著眼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