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事?他告訴自己,他是在阻止一個兇手,他殺了一個女人,看上去很像詹妮。這個人很可怕,只要符合他的用意,他誰都敢殺。
可是,他想,這不對。
要是他對父母坦白他是因竊取資料而被捕的,他們會說什麼?他的哥哥呢?
“你身上有什麼資料嗎,先生?”
普拉斯基把CD給他。對方檢查了一下盒子。他用快速撥號鍵撥了一個號。他稍稍挺直了身子,然後輕聲說話。他把CD裝進安全站的電腦裡,仔細檢視螢幕。CD上顯然是經過批准的專案列表,但是保安還是用X光裝置掃描了一下,認真地檢查了珠寶盒上的影象和裡面的光碟。它在傳送帶上滾動到金屬探測器的另一端。
普拉斯基向前走去,但是第三個保安攔住了他,“對不起,先生,請把衣兜掏空,把所有的金屬製品放到那邊。”
“我是警察。”他說。
保安答道:“貴警察局已經同意遵從我們的安全準則,因為我們是政府立約人。規定適用於每個人。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給你的上司打電話確認一下。”
普拉斯基被困住了。
馬丁繼續緊盯著他。
“請把所有物品放到傳送帶上。”
想想,快點,普拉斯基怒斥自己。想個法子。
想想!
矇混過關。
我不會。我不夠聰明。
不,你很聰明。艾米莉亞·薩克斯會怎麼做?林肯·萊姆呢?
他轉過臉,蹲下來,不慌不忙地解鞋帶,慢慢地脫下來。他站起來,把鋥亮的鞋子放到傳送帶上,然後把武器、彈藥、手銬、對講機、硬幣、手機和鋼筆放進塑膠托盤裡。
普拉斯基穿過金屬探測器。當裝置檢測到硬碟時,它發出了一聲尖厲的嗚叫。
“你身上還有東西?”
他嚥了口唾沫,搖搖頭,拍拍衣袋說:“沒。”
“我們得用鐳射掃描器搜一下。”
普拉斯基走出來。第二個保安用鐳射掃描器把他的全身掃了一番,然後在他的胸前停住了。裝置發出了長長的尖叫。
這位巡警笑了,“哦,對不起。”他解開襯衣上的一枚紐扣,露出了防彈背心,“是金屬心的薄板。把它給忘了。除了全金屬外殼的來復槍子彈,什麼都能擋住。”
“‘沙漠之鷹’可能也不行。”保安說。
“說說我的看法:。50口徑的手槍是不正常的。”普拉斯基開玩笑說,終於讓保安們露出了微笑。他開始脫襯衣。
“不用了。我想沒必要讓你脫光衣服,警官。”
普拉斯基顫抖著雙手系襯衣紐扣,襯衣裡面就放著硬碟——在他的內衣和背心之間;他在彎腰解鞋帶時,把它塞進去的。
他收拾起所有的東西。
馬丁則繞開金屬探測器,帶著他透過另一道門。他們走進了主廳,地方很大,空蕩蕩的,鑲嵌著灰色大理石,雕刻著巨幅瞭望塔和視窗的標誌。
“祝你今天愉快,普拉斯基警官。”馬丁說著,開始往回走。
普拉斯基繼續向巨大的玻璃門走去,試圖控制住顫抖的雙手。他第一次注意到監控前廳的一排電視攝像頭。他覺得它就像禿鷲一樣靜靜地蹲在牆上,等待著受傷的獵物喘著粗氣倒在地上。
27
聽到朱迪那熟悉的聲音,亞瑟傷心落淚之餘,又倍感安慰。即便如此,他還是忘不掉那個文了身的白人男子和吸食冰毒的癮君子米克。
他不停地自言自語,每隔五分鐘左右就把手伸進褲子裡,也是幾乎每隔五分鐘就把目光對準亞瑟。
“親愛的?你在聽我說嗎?”
“對不起。”
“